”
“不得无礼,要唤太后。”竹棚内一道轻飘飘、软绵绵的女声落下,却是太后身旁一位温婉女子开口提点冯盛。
“诶,无碍,不用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太后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看向底下的冯盛,“盛哥儿赢了马球赛,按赛前说好的,哀家的那根马球杆是你的了。”
冯盛嘴角浮上一丝张扬的笑意,含笑道,“马球仅是小道,盛,意不在此。而且此杆为太后喜爱之物,盛不敢夺人所爱。盛不要马球杆,但求太后允盛一个请求。”
“哈哈哈”,太后听罢,不由哈哈大笑,环顾左右,“这猢狲,倒来跟哀家讨价还价来了。”
“好,你且说来听听,只要不荒唐,依你却也无妨。”
冯盛听到“不荒唐”三个字,今日又有母亲在场,想来要荒唐也荒唐不起来。
他眸子一转,又改了心思,“盛还未想好,只是就想要个恩典,他日想好再与姑祖母说,保证不荒唐。”
“呵呵呵,好罢,那就容你好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与哀家说。”
太后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连冯盛都未想到太后居然答应得如此轻易。
其实也不难理解,虽然冯盛还未被授为侯爵嗣子,但他是被冯氏寄予厚望来做继承者的。
毕竟威北侯已是数代单传,能找到的旁支都是已经出了五服的,压根不能指望,冯盛作为长子,自然要担负起袭爵之责。
否则出过两任相国,两代皇后,一位大将军的赫赫侯府,恐怕就要在这场袭爵之围中,被碾为尘土,从此籍籍无名。
冯太后要表达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冯盛拱手谢过太后,回头从小黄门手中接过马匹缰绳,似又是故意地骑着马“嘚嘚嘚”地从魏小婉跟前踏过,路过时还似笑非笑地瞧了魏小婉几眼。
这人可真是......幼稚。
魏小婉想过了,自己只要好好儿在府里待着,不要一个劲儿在外头瞎蹦跶,能避则避,他还能把手伸进魏府里不成?
魏小婉还是想得太好,太年轻,因为在不久之后,冯盛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能!
她此时心里有了底,自然不在意冯盛的吓唬,还聚起点勇气,回瞪他一眼。
谁怕谁?
马球赛会临近尾声,众人纷纷起身散去,各家都准备套好马车,打道回府。
天色阴沉,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幸好魏家的马车顶部都是用油布包过的,魏小婉坐进去也不会淋湿。
虽然雨势不算太大,但架不住细密,地面坑洼处很快就出现积水。
冯盛撩起马车窗布,回首望了一眼后边,坐回了身子,一只手按在膝盖上,手指轻弹,眉眼之间洋溢着飞扬的神采,眼神蕴含一股子算计。
“你说......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女子不开心,不快活,笑不起来,过后还要哭哭唧唧地来求你放她一马。”
冯盛突然偏头朝向坐在旁边的小厮冯冬问了这么一句。
这位爷什么时候心思变得这么阴暗?往常在外面厮混惯了,现如今竟然还要对姑娘家下手。
虽然冯冬心底有些腹诽,但作为一名专业、顶级的狗腿子,最基本的职业修养还是要有的。
他面色如常,仍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爷,说的是......哪家姑娘?”
见冯盛横了他一眼,直把他瞧得忐忑不安,只得砸吧着嘴,斟酌一下语言,“若是寻常人家的,那最好把人先送进府里,才好慢慢拾掇。”
冯冬跟着冯盛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能,此时偷觑了冯盛一眼,见他面色未动,便知没有说到坎儿,“若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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