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一个俊朗的声音响起,“微臣赵英杰,愿在贵人面前献丑,斗胆争一争这赏赐!”
昭祯可以明显感受到,四周那些姑娘们炙热的眼神。今晚的赵英杰,确实是有些光彩照人的。赵国公府的幼子,小小年纪便担任昭武校尉,少年英武。今日穿了件轻甲而来,一身银甲银剑,站在众多儒袍儿郎之间,果然是耀眼的很。
上一世,自己少不经事,便是因着这一眼便痴了心。
后来目睹他的狼子野心,才慢慢明白,这人到底是有多么虚伪。之前有多迷恋,之后就有多后悔。
今日,赵英杰依然表现很好,一柄银剑耍出来,留下的片片剪影都是英雄少年的痕迹。在场不知多少闺阁待嫁少女,皆被他迷住了心神。
只是,昭祯垂下眼睫,重来一世,赵英杰此时的卖力表演,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耍戏的猴子。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品性。
四周的喝彩声络绎不绝,数不尽的少女眼神越看越亮,多少儿郎的脸上渐露自惭之色。唯有昭祯,镇定自若的喝着茶,似乎场上的英武少年绝世剑法,还不如手里几根茶叶耐看。
皇后高坐在上,眼睛逡巡一圈,看到这番场景,不禁暗暗皱了皱眉。
“十刻、五刻、两刻……”昭祯慢慢算着时辰,赵英杰这套剑舞该耍完了。上一世她爱屋及乌,曾经磨着赵英杰将这套剑舞再耍给她看。私底下将他每一个动作皆画了下来,夜半无人时,翻着图画便好似又看到他在月下舞剑。托他的福,这套剑舞总共多少个动作,需要多少时辰,昭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果不其然,在昭祯终于舒出一口气的时候,赵英杰一个利落的收剑,整个人行云流水般站定,登时博得了满堂彩。
皇后娘娘大为赞许,“这孩子当真年少有为,将来都是朝廷栋梁之才。”
赵英杰说话声音很是爽朗悦耳,“不敢当娘娘盛赞,微臣本不欲人前张扬,只是娘娘所赏的彩头,微臣因自己私心势在必得,才不得不出头的。”
皇后娘娘奇道:“不知是何私心,何妨说出来听听?”
赵英杰惭愧道:“为臣者,以忠心报君王社稷;为子者,以孝心报父母生恩。唯有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为夫者能还的不足十之一二。因此,臣愿请娘娘赏赐,借天家至宝,做我来日的聘礼,以慰我妻。”
有爱笑的夫人道:“赵小将军如此深情当真难得,不知说的是哪家的闺秀能得此厚爱?”
赵英杰涨红了一张脸,微羞道:“微臣不曾定下亲事。只是私心早已许诺,不论将来得妻如何,定爱她护她视若珍宝,此生定不叫她受委屈。”
虽说已经隔了一世,可再次听到这番承诺,昭祯仍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感动。赵英杰这个混账,将天下女子的心意抓的太透彻,今日这番话立在这,又能有几个不动心?
有了这个标杆,后面上来比试的便逊色不少,稍有些脸面的人家更是打消了主意,不去做他的陪衬;勉强登台的,也尽是些想讨点好处的,众人心里眼里皆被赵英杰占的满满,又哪里看的进去?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满脸笑意的宣布了得胜者,赵英杰谦逊的上台领了玉镯,再次赢得了不少夫人的欢心。
就连云霜云露也是忍不住满口称赞,皆道他是难得的夫婿人选。
昭祯心里的讽刺无法宣之于口,任她对谁说,赵英杰是个包藏祸心最会演戏的小人,也不会有人信。重来一世,她有了识人辨事的眼界,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不禁内心很是挫败。
宴会接近尾声,昭祯向皇后辞行,皇后娘娘似是疲乏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对昭祯道:“吾儿今日累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昭祯答:“母后更是宜修养保重,孩儿及笄礼劳烦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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