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最喜欢捉弄他,也最擅长利用人心,毕竟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怎么可能!我对师兄的崇拜之心天地可鉴!”,林晗猛的听见恨不得把头摇断,魏言都怀疑他再用力些都能把头冠甩下桥去掉进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林晗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发苦:“可是这几句话不太合适的原因?我从沈青师兄那里听来的,定然不会有错啊!”。
不等魏言说话,他又垂头低声细语的念叨:“沈青师兄乃温文尔雅,端方君子,怎会说不恰当的话呢?”。
魏言想想就明白了始终,眯起眼望远处的一座山峰,仿佛能从那里看出一个人来。
半晌,魏言开始向前走,开口:“我问你,当时可有旁人?”。
“有,莫师兄也在,沈青师兄就是对他说的,大师兄你不知道,莫师兄听沈师兄夸他笑的可开心了……”,林晗侧着半边身子一边说话一边竭力表述当时的场景,像是害怕师兄不相信他。
魏言眼中浮上一丝了然,怪不得。
音道院和轨道院不和由来已久,莫上舟乃轨道院弟子,沈青身为音修自然要怼他两句。
“开心”倒是未必是真的开心。
林晗单纯又一直听师尊的话,认为音道院和轨道院是真正的和平,脑子里缺根筋,平常与轨道院的人打交道倒也没有品出几分不对来。
魏言眼珠一转,看着比他小一个头的小师弟,嘴角微微上扬,眼眸灵动,笑说:“你刚刚用的成语相当不错,掌门言,不可逆,日后见到轨道院的师兄弟可要多多夸奖!”。
对头,就该有对头该有的样子。
魏言很少笑,即便是从小就跟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林晗,也很少见到。
玄凌宗内四季变化如凡尘,此时正值辰时,天光将亮,山风微凉。
师兄乌黑肆意的头发被玉冠牢牢的束起来,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前庭。面容清隽,眉宇间隐隐透着股不可说的禁欲,深藏于长睫下的眼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星光。薄唇微抿,伴着宛若刀削的下颌线,流露出些许的寡情。
身高近七尺,偏瘦,和他着同样的银纹素衣,却硬生生的透出了他自己的味道,松柏一样。恕他学识浅薄,只要一听课就瞌睡,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美好词语,大概金玉其外就是师兄这样吧。
一切都是这么一丝不苟,一如师兄对待所有事物的态度:谨慎、克己、复礼。
他不由得想到了刚出山门听到的小孩那句绝色白莲花。
白莲花圣洁无暇,高贵典雅,而师兄也是真绝色,担得起绝色白莲花这一称号!
他要把绝色白莲花这个称号告诉那群不到八百岁就秃顶的轨修去!让他们跟自己一样称师兄绝色白莲花!
师兄不愧是师兄!
有气度!又明理!太优秀!
林晗想到这儿,眼睛更亮了,低头认真的回道:“是!”。
慢慢的,林晗又忍不住说开话,话题就逐渐驳杂,在短短的路程里,魏言知道了宗里的谁和谁结为道侣,谁家的灵兽祸害了别家的灵兽生下小灵兽,赵长老的灵植又被偷了等等……
一个不停说,一个沉默的听,倒也分外和谐。
直到两人到达黄钟峰——掌门所辖峰。
玄凌有六峰,以六律命名:一曰黄钟峰、二曰太蔟峰,三曰姑洗峰,四曰蕤宾峰,五曰夷则峰,六曰无射峰。
前三合称音道院,后三合称轨道院。两院并列,实力相当,也因此针锋相对。
但掌门喜欢的是宗门团结,不准内斗,在早期有几个出挑的领罚后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问候各家祖宗。
然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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