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正呆愣间便见一个宫女快步折了回来,只听得她道:“淑妃娘娘命奴婢来将猫儿带走。”
沈愿微顿了顿,旋即想如今她已是护不了那只猫儿了,淑妃仁厚,想必雪儿跟着她也不会吃亏。
沈愿这般想着便将雪儿唤了出来,见它满眼愧疚的看着自己,沈愿既无奈又好笑,乱揉了揉它的头道:“你呀,你呀,还在这给我装可怜。以后去了淑妃娘娘那,可不能这般骄纵了。”
她说着将雪儿递给了那宫女,只道了一句:“希望淑妃娘娘善待雪儿。”
“奴婢省得,自当转达。”
淑妃回淑容宫的时候,桓璟已经下朝了,正在院子里看着书。有时候,她总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误以为会是那人坐在那。她微敛了敛神色,上前福身道:“爷。”
桓璟微颔了颔首,表示已知。淑妃见状连让宫女将雪儿抱回了院中,桓璟见状眉头微蹙了蹙,但也没说什么。
淑妃却是兀自道了起来:“今日倒是遇见一个有趣的宫女。”
桓璟闻言眉眼微抬,手中书却没有落了下去:“这宫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棱角。”
淑妃并不好奇他如何知道她是在说谁,这看似冷硬的君王,其实打心底都是软的。那日他故意在她院中提起疏桐宫外最近有些吵嚷,不就是想让她将那猫儿带回。
而她既要将那猫儿带走,必然惹起贵妃不悦,怕是他早就暗中派人跟上了她,以便她破解危机。
淑妃正这般想着,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吵闹,两人心知肚明是谁,淑妃对着桓璟微一福身便出去了。
“贵妃娘娘。”,出了院子的淑妃看着面前寻衅而来的人径直微福了下身。
裴安雪是最讨厌淑妃这般作态的人,装作识大体,不争不抢的样子,其实不过就是想引起陛下注意,以退为进,而她向来是最不屑这般做的人。
“铃铛呢?”,裴安雪径直开口。
淑妃温婉一笑:“不知贵妃娘娘说的是谁?”
“你是在给本宫装糊涂吗?”,裴安雪一双凤眼斜跳,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怒气。
“既是娘娘不要之物,又何必来寻。”
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始终温和笑着的模样,这种样子总让裴安雪觉得像是打在了棉花团子上,郁闷极了。
“就算是本宫不要的,也容不得你来染指,本宫劝你,还是识时务得好。”
淑妃知道此事是自己理亏,但也知道,那猫儿若是落在裴安雪手里绝无好的下场。正打算将此事绕过去,就听得身后传来了清冷却不失严厉的声音。
“朕倒不知道,朕的皇宫,何时需要朕的人识时务了?”
此话一出,裴安雪的手紧紧攒在了一起,贝齿咬得生疼。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无论她是有错,还是无错,先责怪的总是她。她是他明媒正娶抬进宫的妃子,而他却始终将她当做外人。
好,好得很啊。
“还请陛下让淑妃将臣妾的猫儿归还,想必陛下也不是纵容她人随意夺取的人吧?”
“若朕说,朕是呢?”
一句话将裴安雪怼得无言以对,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喜欢的人,却从来不给她面子和台阶。
“那此事怕是要爹爹来主持公道了。”
桓璟笑了,嘴角尽是讽刺,从前娶她也是,一直都拿首辅来压他,他们当真以为,他还是五年前需要他们辅佐才能登上帝王座的那个人吗?
“将那猫儿带出来,归还于她。”,桓璟瞄了一眼身后的宫女,然后对着裴安雪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只猫,那朕就命你日后亲自给它喂食,伺候洗浴,一切事物不得假手于人。若朕发现它少了一根汗毛,那今日劳师动众,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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