玅洙马不停蹄的赶往岭山，等到玅洙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半山腰，夕阳余晖下，玅洙看到了一个窈窕身影立在墓碑前，那人依旧是一身女装扮相，劲装下的身姿略显风情，泼墨的长发高高束起，右耳的银铃耳环泛着冷光，眼角下的泪痣楚楚动人。

    玅洙恍然想起战戈曾经说过的话。

    “你们不一样”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他指的是身材，还很生气，不想竟然是性别。

    “长期服用女儿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形体态，但我想你应该不是打小就开始服用，这期间为了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女人，你去做了净身处理”

    对于她的到来云娘一点也不吃惊，如果还有谁能找到这里就只剩她了。

    “你错了，我并没有净身，一旦那样我就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又怎么能讨得褚冽的欢心”云娘看着眼前的墓碑，眼神变的柔和：“我和她本来就要成婚了，等她从镬府出来，我就会去她家提亲，可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因为褚冽”

    “不只是他，还有镬水，仅仅只是因为云刈和昙如说过几句话，她就把昙如送给了褚冽，镬且侯为了抓到褚冽的把柄，不惜将他的爱妾送给他们把玩，昙如何其无辜单单是因为一句话就落了个曝尸荒野的地步”

    玅洙恍惚间想到了镬水的罪己信：毁其女以容貌，伤其女以身躯，虐其女以灵魂……所谓的曝尸荒野只是云娘的折中说法，事实原本更为残酷，人命竟如此卑贱。

    “所以你潜伏到褚冽身边”这该是要怎样的心性。

    “没错，我发现褚冽不仅有虐人的嗜好，他还喜欢男人尤其钟爱男人扮成女人的模样，为了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我只能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不仅要有女人的特性还要保留男人的体态，还记得褚冽打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要忍受的是比那千倍万倍的痛，现在褚冽身败名裂，镬府也因此名誉扫地，一切都值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云娘说的如此轻松释然，可玅洙知道其中的折磨不是她所能体会的，仅仅是变性这一点她都无法忍受，何况是在褚冽身边待上三四年的时日，日日夜夜的折磨何尝是一两句话能够道明的。

    云娘烧着纸钱，眼神温柔似是在回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昙如的场景，那个时候我很羸弱，附近的孩子都喜欢欺负我，因为从小没人管教无父无母，只能以乞讨为生，那天我被打的很惨，是她赶走了那群孩子，给了我水喝，那时她应该刚从农田回来，脸上红彤彤的，额间冒着热汗，她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冲着我龇牙咧嘴的笑，我从未觉得一个人的笑容如此耀眼”云娘因为回忆显得格外柔和，自从那天之后他拼了命的想要靠近她，于是不再去做乞丐可他身自骨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他的手巧可以编织花篮卖钱，从被人施舍到自力更生，他把赚来的第一笔钱买了一个糖葫芦送给了她，往事种种他和她所有的美好都毁在了那三天里，直到遇到了那个人，他才重新振作。

    “她给我取了一个名字，昙良”云娘撒了一把冥纸，冥纸扬扬洒洒的飘落在他身边，阻隔的视线中玅洙听到云娘心死的声音：“她让把我拉回了正常人应有的生活，可她死的那天，昙良也死了”

    法外不容情，他有他的故事，可玅洙知晓一切决不简单。

    “你是如何混进褚冽身边的？”像褚冽这种人生来狡猾，识人毒辣，想骗过他不容易，何况云娘可是一身好武艺，短短几年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果然变的不一样了”云娘烧完最后一沓纸钱走向玅洙。

    “这话褚冽也说过”玅洙警觉。

    “可你再警惕又怎样，终是防不了你的身边人，你可知你被褚冽抓走的那天，战戈就在门外听着，看着你挣扎在生死边缘被褚冽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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