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翼致的说法景小梨先前倒是没听过。

    大多数人对死者心怀敬意，不会多说不好的一面，好像人升天，他生前做的事情就烟消云散了似的。少数人压根不知道真实情况，只看到二人在外恩爱，背后的争吵却不知情。

    景小梨好奇地问道：“吵的凶吗？正常的夫妻争吵还是……”

    “我可不觉得正常。”彭翼致神色晦暗，想到那些记忆，他脏乱的头发随着身体抖动，愈发不满，“天天摔东西，正常吗？偶尔还能听到赵芸的惨叫声，啧……”

    景小梨惊讶，“家暴？”

    “那我可不知道，”彭翼致起身，穿着小皮鞋哒哒的往外走，“我开始以为是家暴，但第二天见赵芸，她好好的，也没看哪里有伤，状态也挺好。我说你们要一直站在这聊天？胆子可真大，你们不知道这里一直被叫鬼屋？”

    景小梨看看周围，见的确没什么线索好找的，便和楚越一起跟着往外走了。

    房间门不知何时被关上，可能是彭翼致不小心带上的，他嘀嘀咕咕打开门，正要往外走，余光瞧见脚底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他笨拙地弯腰，借着月光蹙眉细看。

    走廊尽头那道仅有的稀薄月光拉成一道光束，恰好照在那东西上。

    饶是彭翼致大胆，在看清脚下之物后也吓得一哆嗦，哆嗦完回过神，他纳闷的把东西捡起来，“怎么有两个布娃娃？”

    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被彭翼致揪着辫子拎着，摇摇欲坠。

    景小梨立刻回头看去，他们在柜中发现的娃娃好端端地放在铁床架上，没动过。

    两个布娃娃遥遥相望，凉风顺着破败的窗户爬进来，景小梨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楚越上前一步接过娃娃，道：“这是隔壁房间的，你拿来的？”

    “我可没有，”彭翼致否认，“我是看到你们手电的光才进来的，进来就来这个房间了，没去过隔壁。”

    三人都没动，娃娃是怎么过来的？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楚越先打破寂静，他道：“先走吧。”

    景小梨点点头，跟上去。

    这实在太奇怪，为什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为什么其中一个被人放到不属于林家的新桌子上，看摆放的位置，就好像要供着布娃娃似的。

    8年前的火灾，到底有什么隐情？

    离开林家，楚越留了彭翼致的手机号，彭翼致刚开始嘟嘟囔囔不愿意，在楚越的“友好劝说”下还是妥协。

    他一边报自己的手机号一边嘀咕，“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用手机，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后谁还给我钱？！……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答应告诉你了我还能赖皮？我说了你可不准再打我了！”

    ……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很安静。

    景小梨有想不通的事情，楚越也有，两人默契地思考各自的疑虑，没有打扰对方。

    楚越理顺思路，想的差不多了，才问道：“你今天去有没有看到什么……额，我是说鬼。”

    “没有，”景小梨答，“我也搞不懂，那天在楼下都看见了，为什么进去以后反而看不到了。难道是看到我们进去，所以特意躲起来了？”

    “鬼也怕人？”

    “有的时候明明是人比较可怕。”

    “……”

    “得，今天算是白去了。”

    叙亭镇人休息的时间要比湖州人早很多，景小梨和楚越从林家出来，这一路几乎都没碰见人。街边的商店更是早已关门，路灯的光不甚明亮，楚越拉着景小梨快走几步，回到客栈。

    客栈大门处挂了两个红灯笼，倒是挺喜庆的。

    一进客栈，他们便发现客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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