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事，头有点疼。

    就李欣的态度来看，楚越外婆家的人估计个个把景小梨当成眼中钉。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偶然在她学校附近碰到她，也是竭尽所能冷嘲热讽，那会他们的关系可真算不上是好。

    高三时景小梨没什么朋友，其他人都是和闺蜜一起走，只有她穿着板正的校服，一个人往阴影里钻。小小的孩子，阴恻恻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楚越刚看到也吓了一跳。

    有一瞬间觉得她可怜，但很快被恼怒压下去，景小梨又不是真的性子软，两人从那以后就杠起来了。

    现在想想，有点年少无知的意思，虽然也就过了一年。

    楚越正想着，景小梨忽然拉了他一把，自己则猫腰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没什么人了，我们进去。”

    *

    林家与上次来时一样，推开门便是铺天盖地的烧焦味，也不知是火势太猛，还是屋内无法通风，景小梨竟觉得这味道还新鲜得很，好像火灾就是在昨天发生的。

    景小梨捂住口鼻，借手电打量一圈，确认没异常后，才和楚越一起走进来。

    客厅还摆着零零散散的物件，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景小梨盯着电视机上方的照片看了半晌，照片中林夕的笑容本该天真烂漫，现在却透着说不尽的寒意。黑漆漆的房屋时不时涌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想到上次来林家就被彭翼致发现，这回景小梨不敢再耽误时间。

    “先去林茂深卧室吧，上次来光去看林夕的房间了。”

    楚越点头，抬腿走在前面，给景小梨开路。

    半走半跳来到卧室，推开已经被熏黑的房门，景小梨猫腰钻进去。

    这房子闲置多年，实在不算结实，景小梨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

    卧室在一楼，是重灾区之一，地板是木制的，被烧了一大半。

    铁床上的棉被都被烧成黑色，上面黏着一些看不出模样的布料，都是黑漆漆的。

    景小梨走到床边，随手拾起棉被，仔细看了半晌，说道：“和被子一起被烧的是衣服吧？”

    楚越照了一下被子，看了两秒后点头道：“恩，还有一部分没被烧毁，应该是着火时床上有几件衣服。”

    景小梨这身打开衣柜，里面同样是衣服，只不过隔着柜子门，烧毁程度轻许多，景小梨边翻边嘀咕，“这边好像都是男款衣服，女款根本没几件，这个林茂深不是挺有钱的嘛，都不舍得给自己老婆买几件衣服？”

    “衣服？”楚越皱眉看去，显然没理解其中的深奥意义，“有穿的不就得了？”

    景小梨略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幸好他虽然不常买衣服，但审美还算正常，不然他还有法看？

    校草都得变草根。

    两人在卧室一通翻找，手心都被染成黑色，却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卧室内的物品大多烧得破破烂烂，能用的东西已被林茂深和赵芸的亲人取走。

    景小梨碰了一鼻子真灰，悻悻道：“要不要去找林茂深或赵芸的父母问问看，他们说不定收走了线索。”

    “火灾发生以后，林茂深的父母认为是赵芸出轨并放火，两家关系僵硬，还几次大打出手。赵芸的父母没来收过行李，林茂深的父母也绝不会留赵芸的东西，另外……我记得火灾发生以后，赵芸的母亲受不了打击紧跟着没了，剩下几个老人身体状况也都不好，我们恐怕没机会去找他们。”

    景小梨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

    楚越挥了挥手机，“联系了户籍地的探员。”

    还真是方便得很。

    景小梨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每天都要做这种事，我也考个侦查学院好了。”

    “？，那为什么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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