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自太山府君神归天地,便如修罗道一般,怨气冲天,如雾如霭,荫蔽天日。”青衣仙子伸手想去够忘川水,却正好看见一个怨念想要自水中冲出,顿时吓得往后一个趔趄。
“你可知忘川已六千年无主,今日一场天魔大战,又会有多少得道精灵无神可渡之,只能受忘川百世苦修,才能换一次轮回入世的机会?水神以身止战是果,但是花界手握万物生长之责却断粮鸟灵,天帝陛下强开天魔大战,这才是因,有因才有果,这就是天道。”老叟说着,示意她往渡舟中去。
邝露上了船舟,小舟慢慢往忘川深处而去。
“既然天道无情,又为何偏偏让人生而有情窍,生而分阴阳男女呢?”邝露听了他这话,好像懂了什么,却又好像有了更大的谜团。
“姑娘,我受故友之托,与你有缘,若是你他日有事相求,便到这忘川渡口来找我。”老叟说着,往天界一侧的渡口而去。
“尊上可有方法救水神?”邝露听了那话,急急发问。
“若要救她,便要替她还业果,这业果苦得很,我看你一个小娃娃不足四千岁,尚未长齐呢!”老叟说着摆摆手。
“尊上若有方法,无论多苦,邝露都愿意的!”邝露听他话中有话,当即向他跪下,小舟一阵不稳。
“哪怕要你的命?”那老叟停下来摆舟的动作,只是眼含怜悯的望着她。
“哪怕要邝露的命,邝露立时便给您。”
- 七政殿 -
“仙上,陛下方才自省经阁拿了一卷书,便往水神仙上那里去了。”
天界都知道水神是天帝的心肝肉,而上元仙子是天帝实打实的心腹,在南天门见着她的身影,便急忙上前禀告。
邝露心中一道光闪过,顿时想起了什么,立时往七政殿飞奔而去。
“殿下不可以!”邝露冲进璇玑宫,正看见润玉拿着书卷,坐在榻前望着锦觅。
“邝露,你来了。”润玉并未回头,只是轻声说道。
“陛下不要,陛下这样伤害自己,又有谁来心疼你呢!”邝露看了那经卷中“梦陀经”三个字还有什么不懂,旧时为了得他一句夸奖,她也曾在省经阁日夜苦读,自然知道如今他已是走投无路,冥界十二神不肯相助,他除了血灵子的禁术,已别无他法。只不过血灵子口诀即为复杂,想是他方才找到,来不及念诵,只能拿在手上,正要施术。
“她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润玉眼角泛红,如果此刻放弃,他宁愿入魔!
恰就在此时,邝露右手一击而中,自润玉手中抢下梦陀经,转身变施法往南天门方向而去。润玉不妨她有这个动作,反应过来马上转身去追。
“邝露,不要逼我出手,把东西给我!”润玉气急,却到底不想对她动手,并未对她下死手。却反而给了邝露下逃的机会,她逃到忘川边界,方才那老叟的渡口前,右手施决,梦陀经周身冒起蓝色幽火,随手刚掷入忘川之中,润玉便已出现在身后。
润玉刚一站定,变看到梦陀经已成齑粉,散入忘川之中,哪里有得寻找。一时怒极,右手立时望邝露脖颈而去:“你怎么敢!”
他手上虽未用法术,可邝露方才已受了他几记法术,一时呛咳住无法说话,润玉听到声音,心一软,手上松了一分。
“陛陛下,血灵子不可用!你若用了,那便是伤了寿元修为!你要杀邝露可以,等邝露救活了水神仙上,邝露这条命陛下随时来取!”邝露说着,便在他面前跪下。邝露在他面前三拜,又膝行至渡口边:“邝露求尊上现身,方才尊上所说,邝露愿意!”
随着她的声音传远,自一颗柳树后出现一艘小船。
“天帝陛下好威风,不妨抬眼看看,这忘川之中的天魔两界残骨,天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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