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魔台（三）

    “这位公子好，我叫红莲。”只见一位身穿红衣，头带素带的姑娘温柔娴静的站在坠魔台正中道。

    魏婴与这位红衣女子共情后才知道。红衣姑娘生前就是这太阳渡口村的村民。她本不是恶人，却命运悲惨至极。她放不下过去。她从幼年时就是与人为善，全村都夸奖的良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的恶人行恶事却得了善终。为什么都说善世到头终有报，世人却只看到了恶人健康终老。是我未行过善吗，为什么却落得自己身死魂消不算，还累得善良的姆妈也为我魂消魄散。连一个简单的牌位也不留给她。为什么这世上这么多的屈死之魂，怨死之鬼。愚昧，无知，贪婪，嫉妒，狂妄，仇恨，占有，权利，毁灭。

    人到底会有多少欲望。丑恶的欲望。

    “今生，尽吾骨肉与灵魂，铸就此坠魔台，吞噬生人丑恶的欲望，成就我魔骨魔血。待到阴阳逆乱时，以我魔血染青天。亿万生灵为枯骨，百成魔将烁古今。

    躯不死，魂不灭，叫满天神佛化为魔血，叫这万古天地，鬼哭神嚎。”

    站在坠魔台上，的红衣姑娘乌发似毒蛇吐信，双目似杜鹃泣血的用神魂吟诵着古老的誓言。

    在数年前，这红衣姑娘的前世，她叫凤言。

    一个土地庙里的寡妇庙祝（红莲的丈夫是为村里灾年抢水被临村人打死的，村里人可怜她只有一个年老眼盲的寡母，让她管着村子里建的土地庙）。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年三十那天，一伙土匪下山路过村子，她为了报信翻山走近路，划花了脸，划破了衣，村里人得到消息都跑了。只有寡母因为眼盲难行拖慢了行程，被土匪堵在村口，土匪侮辱了她，杀了他的母亲。

    村里的老少初时感他恩情把她母亲的牌位放入祠堂香火祭祀。后来时间长了，村人就开始在背后议论他被众多土匪侮辱的事情。

    再后来，有一天，她正在庙里睡着，忽然感觉有人摸上来，按着她的嘴，侮辱了她，再后来，每天都有人来，有时一人，有时几人。

    从此后，白日庄严肃穆的观音庙，夜晚响起的却是悲哭惨嚎。日日如此。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后，她怀孕了，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惶恐，她害怕，但是夜里的男人们，却摩肩擦踵，络绎不绝从没有见少过。终于，孩子到六个月的时候还是没了，那是一个男孩。

    她开始期待的男孩，她以为生下这个孩子，她可以养大他，等他长大了，就可以陪伴她，保护她。可是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呢。

    第一个孩子没了，她伤心欲绝，这个孩子，就像是预兆着她以后的人生一样。即然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五个孩子。

    她从满怀期待，到最后。。最后什么呢，她忘了。她只记得，最后的时刻。那时肚子里还怀着五个多月的孩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死了，死在床上，全身赤衤果，张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就这么死了。而那个男的却嘀咕着晦气，从那道门里走了出去。

    那天夜里天特别黑。那天夜里，她带着她的第六个没出世的孩子，去陪她其余的五个孩子。她很开心，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虽然他们从未出世，但也是她的孩子，她爱他们，她想，他们也是爱着她的吧。

    他们把她埋在了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连着她的前五个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母亲的牌位，也早就被村人丢出了祠堂。

    她不该怨吗？她不能怨吗，她的老母，她的六个未出世，从没见过太阳的孩子啊，他们全都陪在她的身边。呵呵呵呵

    她能不怨吗。那嘶哑她的声音是灵魂的悲鸣。她的愿望只是卑微的活着，却连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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