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我掳来这山上。”
“你好歹也是和月国的王子,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掳来?”更何况还是在和月国境内。
凤戈耸了耸肩,替他回道:“和月国素来崇尚和平,从王族到平民都不爱争强好胜,是以,王城的兵力也相对弱些。”不过弱成这样也确实该反省。
和寻红着脸低下头。
“姐姐是……”
“夫人!”凤戈怕他死得莫名其妙,连忙纠正他。
“夫人?!这般年轻便成婚了?”和寻脸上流露着不怕死的失望神情。
“非宴说,我这年岁也不小,是该成婚了。”非宴对姑爷的满意程度比她还要更胜一筹,无时无刻不在说他的好话,念得她要是不嫁给他就是犯下天大的罪过,弄得她若是拒绝便里外不是人。
“还未成婚吗?”和寻惊喜道。
“我们十三月庄庄主大人的未婚妻。”凤戈咬牙切齿的说,他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和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慌乱站起身朝轩辕和蓝蓝儿俯身作揖,“轩辕庄主,夫人。”
“和月国之事暂且搁着,你带他下去,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他出谷。”轩辕给出结论,蓝蓝儿也不再发问。
凤戈带着他匆匆离开,欧阳也跟着回去补眠。
轩辕则一如往常,陪着她下棋解闷。
人的梦境往往虚无纷乱,极少会重复一个相同的场景,可是自小到大,她梦境中的景象却时常重复,惯常带着一片冰冷的浓雾。
小时候,她问过姐姐,她的梦境是怎样的场景。
姐姐说,是一片火海,无休无止的火海,姐姐也是一直重复同样的梦境,但是她却忘了姐姐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后来,她又去问姐夫,姐夫无奈的对她笑,宠溺的对她说,他的梦里只有她。
至于非宴,梦这种虚无的东西与她完全无关。
每次做梦时,她都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醒来后便如往常的任何时候一样,忘记梦中的一切。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至始至终萦绕在梦境中,她小心翼翼亦步亦趋,深怕自己踏出去的脚步不知会踩在何处,心上又惶恐察觉浓雾的深处必有什么在等待自己,却从未到达尽头。
姐夫是她梦中唯一的神灵,如若她走得太远陷得太深,姐夫必然会如一道光芒带她脱离阴郁的梦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梦中只剩浓雾笼罩的荒芜黑暗,再也没有光明,她陷在梦境中无法停止脚步,也无法回头寻找。寒冷透过伸进浓雾的指尖渗透全身,第一回,她在梦中觉得异常寒冷,手脚发颤。
她张口呼唤却发不出声音,奋力挣扎着想要呐喊却根本不知自己想要唤谁。
姐夫?!出现在浓雾渐散的梦境中的人是姐夫吗?她喊不出口,那人却回头张望。
为何是轩辕?他也能带自己脱离梦境吗?
她眨眼的瞬间,他又消失不见,没有迈开脚步却知道自己在四处寻找他的身影,终究还是徒劳,他没有出现在任何角落。
梦境又开始推进,雾又散了一些,她几乎马上要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薄雾后若隐若现的是一个美丽的木偶娃娃,她一动不动抬头望着天空。
费尽全力看清她的脸后,她猛然从梦境中脱身,瞬间睁大眼睛,大汗淋漓的惊坐而起。
“姑娘……”
非宴的声音传来却很遥远,连近在眼前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姐夫……”她听到自己在痛苦的唤着姐夫却得不到回应。
“谷主不在……”
“姐夫……”
“谷主不在,我去叫姑爷过来好吗……”
非宴的声音透着惊慌失措,她想安抚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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