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轩辕。”她也没有否认。
“家中有要事父亲派人催我今日便要离开,他日若有事派人到望川湖告知一声我定当竭尽全力。”她的事再也没有他插手的余地,即使他留下来,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
“好,谢谢昭阳哥哥。”蓝蓝儿感激的看着他。
昭阳转身离开,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山雾中,蓝蓝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在殿外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她才恍惚回神,来到风絮房间。
房中烛火敞亮,似在等她。
风絮站在书桌前,望着桌后墙上挂的画像。
“画的真好。”她看一眼后,半是惊叹,半是恍悟。
即使姐姐与姐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她也是百般栽培,她还是全然不通。
原来,她喜欢轩辕,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便这般喜欢了吗?非宴说的对,轩辕这样的男子若无人仰慕那才是怪事。
他在她眼中竟是如此温柔深情,风华绝代的男子?
“这是他看着你时的模样。”风絮凄苦道,她愚蠢的行为只能自欺却欺不了任何人。
是吗,她倒不曾看得这般真切。
细细想来,他确实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与她说话的神情语态一贯温柔且耐心十足,只是玩笑般的情话绵绵她总理不清是真是假。
她转转手中的笛子,笑了笑。
“你想起来了吗?那时我日日与你说话。”好一会儿后,风絮才说道。
“站在洞中,抬头望向天空的那一刻,我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依稀记起你小时候的模样。”她又抬头看向轩辕的画像。
“你可气我瞒你?”
“在谷中相见你便知道我是谁?”
“是。”
她得到想要的答案,姐夫不曾阻止她们来往,可也是知道这一切?姐夫终究太过溺爱她,这十年,她过得无忧无虑,志得意满,让她今日几乎懦弱得无法承受起一族的恩怨。
“在遇到轩辕之前,除了姐姐、姐夫与非宴,你与昭阳哥哥是我唯一相熟之人。虽然我的感情淡泊些,对你们,我没有任何保留,至始至终真心真意。”
她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
“过去十年,我偶尔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是悲伤之事,我宁愿把它当成梦境对待。如今,我已经不能再逃避。”
说完这番话,她便离开翠烟峰。
风絮终究没有问出,是否怨她不曾救她。
父君得知蓝儿的身份后来到她的寝殿狠狠甩了一巴掌,她跌坐在地,嘴里满是鲜血的腥味,抚着烫人的脸颊,却哭不出来。
即使再不堪,仍要配合父君为她准备的成人礼,盛装打扮,尽管那终将会变成一场闹剧。
这回倒是不需要带路,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山间,凤戈难得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夜晚的云雾山一如往常,十分清明。
今夜繁星闪烁,将山中照的明亮异常。
她觉得十分神奇,长久以来,还是第一回在夜间走在云雾山中,是与白天的云里雾里截然不同的空旷辽远,寂静无边,仿佛这天地间唯有她一人。
“姑娘!”非宴的呼唤在沉寂的山中悠悠回荡,异常响亮,直击她此刻脆弱的心神。
不远处的山洞,灼灼火光刺痛她的双眼。
那里只有非宴与欧阳。
“姑娘!”非宴看到她似要哭出来,迅速摊开捧在手上的雪白披风裹住她。
她不由的抱着双臂,常年浸淫在药材中,反而忽略自己身上终年萦绕的药味,非宴的担忧分毫无错,谁人会想娶一个满身药味的妻子,轩辕的话想必只是安慰。
“山中夜晚寒凉,姑娘穿的这么单薄怎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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