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蓝姑娘竟是友人之妹,倒是在下冒犯,私自邀姑娘至岛上做客,不知姑娘这三个月过的可还习惯?”
现如今才来问习惯的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些?
“甚好……”
真要细细计较,她这三个月除了不能离岛,确实还过的挺好。
“那便好。”
逐梦懒得关心她这些闲事,抬脚便走了。
“蓝姑娘也一道走吧。”
岛主说着与逐梦并行走去,她也随后跟上。
没等她心上百转千回一趟,他们便已走出浅滩。
逐梦从石壁处拐个弯停下,岛主也一并停下,她心上想的复杂,脚下倒是简单,依着样也停在他们身旁。
随意的一抬眼,她的一双眼睛对上几百双眼睛,堪比万箭穿心。
小楼前原是空旷辽阔的海滩,一眼能望到海,此时整齐站列数十排的侍卫。
两相对望,不需要言语,只看样貌,这几百双眼睛好似已确认她的身份,整齐划一跪拜在地。
“拜见殿下!”
迟钝如她,懦弱如她,无知如她,没有悬念的跌坐在地,逐梦不伸援手便罢,甚至落井下石道:“这便是父亲留给你的,你可还满意?”
那一两句的嘲讽算什么,打个头又算什么,最伤人的是他这张与她相似的面容洋溢着喷涌而出的得意。
后来,她痛定思痛,耿耿于怀的时候再回想,深觉逐梦当时的那一丝得意根本就是恶作剧!
分明是他带来的人,此刻却好像与他半点无关。她半天没有回神他也只管看着她,一副非要让她认清事实的嘴脸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这人还真是坏心眼。”岛主淡然摇头责怪逐梦,而后伸手将她扶起来。
她感激的看他一眼,在逐梦的冷哼中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抚了抚衣裙。
他们跪拜后垂下头,没有人盯着她的狼狈,显见的,规矩教的好不好着实要紧,若是换成云融身边那些个丫鬟,她这些乱七八糟能被说上一年半载,这数十列几百人无人因她的惊慌有任何超出本分的举动,甚好。
岛主问:“想来,姑娘还不知自己的这位兄长是何身份?”
“确实不知。”她如实回答,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哪里还能知晓这位喜怒无常的兄长大人尊贵的身份。
岛主确认后又转向逐梦,可是难得的带点不悦。
“我正要问你,如此大张旗鼓带这些人闯我岛上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迎回我枫叶之洲的帝姬。”
“她是你父亲的嫡长女?”
“不是她还有谁,她手中墨云扇便是父族传承信物。”
她一惊,拿起扇子瞧了又瞧,原来,这是父亲之物,她还一直以为这是母族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逐梦特意讽刺强调的‘帝姬’她不明何故,岛主却显然深知其中的缘由,别有深意的望着她,脸色的复杂程度像是能超越他生平所有忧思。
逐梦甚是不耐道:“即刻启程,我可没有时间浪费。”
岛主却在此时开口道:“虽说这是你们枫叶之洲的家事,蓝姑娘毕竟是我岛上贵客,我还未尽到地主之谊,此番湖心岛的花开的极好,逐梦来的刚好,我正打算办一场赏花宴热闹热闹,不如等赏花宴过后再行打算,如何?”
岛主最后这‘如何’二字问的是她,她深以为,此刻问的时机刚刚好。
她立即附和:“甚好!”赏花宴于她并无兴趣,虽说是兄长无疑,此刻说走就走她也走的不明不白心里没底,看他这架势,她若不点头很有可能会将她五花大绑了去,可别害的非宴到时寻不到她四处哭诉。
“那姑娘还是暂住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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