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首先看到晕倒的老人，吼了一声，所有人站在原地没敢动，莫一和莫南跑过来，莫一架着老人的胳膊，在莫南的帮忙下把老人背在后背上，往诊所内走去。

    顾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进屋后，莫南放下饭盒，把体温计和听诊器递给莫一。莫一翻了翻老人的眼皮，又听了听胸口和脖子处的脉搏。

    莫南跑到饮水机前接水，莫一让老人靠在被子上，用棉签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沾了沾。

    顾名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此刻的他心里是慌的，大脑一片空白，头一次看到人突然晕倒，他站在那看着莫一和莫南忙来忙去，忽然觉得自己很羞耻。

    莫一轻声唤醒老人，指责他怎么发烧40°才来，老人说话声音很小，但听得出他是在表达感谢，莫一端着水杯让老人喝完，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

    顾名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莫一可以这么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这么温柔，难道就因为他是医生？

    莫南喊莫一过去吃饭，饭盒里有他亲自做的午餐，莫一夸赞莫南的厨艺有进步，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我……”顾名清清嗓子，“刚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莫南冷笑一声：“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民间疾苦，话说完了可以走了，或者你们继续到门口闹。”

    顾名瞅了眼低头吃饭的莫一，转身走到门外，一言不发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他一直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刚确实没想到那老人身体那么弱。

    莫一吃完饭，顾名还在台阶的椅子上坐着，五个跟班也在外面站着，莫南守在病床旁边看着输液瓶。

    诊所断断续续来了几个拿药的病人，很意外的都没被赶走。

    “哥，你说他们唱的是哪出？在外面傻站了一中午。”

    莫一没答话，走到老人身边查看刚测量完的体温计，刚巧老人也睁开了眼。

    “莫南，你出去买份小米粥回来。”

    “我去吧！”顾名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说完就转身冲小天喊，让他去买小米粥。

    “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一会儿给你开点药拿回家喝，明天再来打一次吊瓶。”莫一拿着体温计到货架那配药，莫南又接了杯水递给了老人。

    过了会儿，顾名拿着粥进来了，走到莫一的跟前，递过去。

    莫一抬眼瞧了顾名一眼，原本的霸气的外表此刻像是失去了锋芒，像个犯错的孩子，乖乖地站着。

    刚刚的怒气顿时化为乌有，莫一抬了下下巴，“自己去给。”

    顾名咧嘴：“不生气了？”

    “快去！”莫一拿起笔，在纸带上写着字。

    顾名顿时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开心，他把粥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帮老人打开盖子，“刚对不住，这碗粥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老人轻声说：“我没事，你可别为难莫医生，他是个大好人，每次都免费给我们看病。”

    “是吗。”顾名转身看向莫一，低头写字的莫一好像身上多了一道光，很温暖的光，望着这道光，自己似乎有些骄傲。

    莫南抬起手在顾名眼前晃了晃，“喂！你盯着我哥看啥呢？！”

    “你管我！干你屁事！”回过身的顾名一把推开莫南。

    老人吃完饭后，顾名主动要求开车把他送回家，让小天在后面骑三轮车，原因是他刚刚最凶。

    莫一看顾名训斥小天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哥，你说他还会来吗？”莫南问。

    “不知道！”莫一收起嘴角，转身回到诊所。

    ***

    顾名躺在公司招待客人用的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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