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蝉身为皇室中人,自是对五公主司马婷的癖好一清二楚,虽司马婷与长公主司马月自小不和,但郭蝉与司马婷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不想今日如此巧在此遇上了她。
“丹阳见过五姨母。”郭蝉心里虽不痛快,还是依礼向她见礼。
司马婷如今三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她平素偏爱艳丽打扮,今日花朝节更是打扮的媚色无双,再配上马车里颓靡的情景,难以将她视作端庄人来看,因此已经有不少人朝这里打量,好在这些人也不敢上前看。
“丹阳啊,今儿好兴致,怎么没在宫里陪陛下?”
司马婷说着话,却是不停地看向郭蝉身后的任素衣。
“表兄事务繁忙,丹阳哪敢叨扰。”
郭蝉挪了挪身子试图挡住司马婷,无奈司马婷不打算放过任素衣,她推开身上的女子,走到马车前来,点缀夸张的手指一指,道:“这是哪家的丫头,平日没见过。”
郭蝉背后的手握了握任素衣的手,沉声道:“五姨母,这是光禄寺卿家的二小姐。”
任素衣接着站出来行礼,“臣女见过五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这样啊,免了,起来吧。”司马婷的声音难掩失望。
郭蝉稍微放下心来,司马婷虽然为人张狂不守礼法,但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都对她颇为宽容,缘由便是司马婷懂得分寸,任荣如今正得陛下信任,他的女儿司马婷说什么也不会动得。
司马婷虽然遗憾,但看向郭蝉的目光有些意味,何时见郭蝉和哪个女子亲密过,见她如此护着这女子,莫非…….
司马婷的目光蹭的亮起来,她同司马月自幼就被拿来比较,司马月端庄贤淑,她就是放肆无形。若是司马月的掌上明珠郭蝉同她一样好女色,岂非痛快!
“丹阳……恩?”
司马婷目光暧昧的看着二人,直教郭蝉头皮发麻,莫不是她以为自己和任素衣是那种关系?
简直荒谬!
郭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五姨母,素衣从前同我哥定过亲。”
司马婷毫不在意,笑道:“你慌着解释什么?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说么。”
郭蝉觉得和这种人是有理说不清,走为上计!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事便不打扰您了。”
说完郭蝉便拉着任素衣走了,走了两步觉得如芒在背,又忙放下任素衣的手。
后面的司马婷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喃喃道:“有意思……”
“殿下,您说何事有意思呢?”那女子又覆上来,红唇浅咬着司马婷的耳垂,撒出一阵热气。
“自然是同你欢好有意思了……”
“咯咯咯…….殿下可真好。”
“还有更好的呢。”
话语见车帘已经放下,马车在摇摇晃晃中继续前行。
“阿蝉,阿蝉!”
任素衣跟着大步离开的郭蝉有些吃力,逐渐跟不上了。
郭蝉终于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双目含火。
“气什么呢?”任素衣走上前轻声问。
“如何不气,她竟以为我们……我们……”郭蝉双手一甩,她实在说不出口。
任素衣似是毫不在意的道:“我们清者自清,五公主认为什么又和我们何关?何况我看五公主性格顽劣,大概是在同你玩笑,阿蝉你别往心里去。”
郭蝉一听这话乐了,“顽劣?你倒是胆大,说她顽劣。”
任素衣见她笑了,便放心了,道:“这不是就你我二人么,我有何不敢说的。”
郭蝉笑归笑,还是叮嘱道:“她那人最是记仇,以后莫在她面前提起,否则她那人迟早得从你头上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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