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额头上的汗珠。
小轿停在门口,这时郭蝉才看见冬青一直跟在轿子后面,冬青走到郭蝉身后轻轻唤了一声,“郡主。”
郭蝉只是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小轿,轿帘被掀开,凌齐略显苍白的面容、消瘦的身躯出现在郭蝉眼前,令她吃了一惊。落到敌军手中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但见到凌齐这番模样,显然是受尽了折磨,不禁后悔没能早些救出他。
见凌齐想要独自走出轿子,一旁的士兵上前扶住他,凌齐到没拒绝,郭蝉见状终于明白为何爹和靳将军急着将他送到此处,他如今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在军中养伤。
郭蝉不禁叹道:“凌将军,受苦了。”
凌齐抬起眼,看见来人是郭蝉,他有片刻的愣神,过了半晌他才苦笑道:“您笑话了,是凌齐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今日都怨自己。”
走出小轿,大概是不适应阳光,凌齐抬头时眯了眯眼睛,先前郭蝉注意到的那位女子贴心的绕到另一边扶住了他。
这时郭蝉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鼻梁挺立,五官深邃,倒是不太像中原人的模样,但眉眼细看又十分温柔,这让郭蝉想起了如今正在此的库勒。
郭蝉看着她,却是问的凌齐,“这位姑娘是何人,生的可真貌美。”
那女子听到赞美,稍稍羞红了脸,率先朝郭蝉行了一礼,“奴婢念儿见过贵人。”
念儿并不认识郭蝉,只觉得此人生的美若天仙,听她称赞自己觉得十分羞怯,又知对方身份绝不会差,因此唤了一声贵人。
郭蝉想到此时凌齐已与任素衣毫无瓜葛,心情大好,于是笑道:“没想到凌将军此行倒是有所收获。”
不想凌齐却是突然涨红了脸,避嫌似的放开了念儿的手,急道:“非也,郡主莫要误会,念儿姑娘于我有大恩,乃是凌齐的救命恩人。”
郭蝉注意到刚才凌齐放开念儿时,她略微落寞的眼神,看来是妾有意,君无情啊。不过,郭蝉觉得还是要尽早的让他知道自己与任素衣已经并无瓜葛,否则他日日念着,自己看着心头烦,只是现下他在养伤,自己也不好落井下石。
“既然是凌将军你的救命恩人,那姑娘该被奉为凌将军的座上宾才是。”郭蝉看向念儿,“念儿姑娘日后莫要再自称奴婢,否则凌将军也会心疼呢。”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念儿的脸更红了一些,凌齐则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神憋屈。
见状,郭蝉觉得心头舒坦了一些,笑道:“好了,这会儿站的久了,不利于凌将军休息,还是快进屋,我请了徐州有名的医师,凌将军的伤得好好养着才是。”
医师诊断的结果与昨日的情况所言相差无几,外伤内伤皆有,严重的还是外伤,有好几处被鞭笞的痕迹,又因为治疗不及时而伤口溃烂,这才托重了病情,好在日后好好养着,总会好的。
郭蝉提了几句注意事项,见念儿在旁贴心照顾,送水擦脸,无微不至,也就停住话头,别人有红粉佳人照顾,自然是用不着她多嘴的。
“既然如此,凌将军便在此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郭蝉说完便要离开,凌齐叫住她,“郡主,素衣在京中可还好?”
闻言,郭蝉的眼眸冷了冷,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回头道:“自然是好的,每日在家中与我娘品茗赏花,自在的很。”
凌齐心中疑惑任素衣为何会每日都在公主府,但显然郭蝉并不想同他解惑,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等人走了,屋里只剩下念儿和凌齐二人,念儿面色犹豫,好半晌才问:“公子,念儿好奇这位素衣姑娘是何人,您曾经在昏迷时也唤过这位姑娘的名字。”
凌齐感念念儿在他被俘虏期间贴心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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