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年纪,楚留香也只是少年心性,拿着把洒金折扇,换上一袭金丝衮边的锦袍便觉得帅的不得了,整日价在街上慢慢闲逛,试探性地寻些风流……那时的花公子就懂得在楼子里赎人了?!
这人当真是温润如玉,风华绝代江南花家七童?
楚留香咽下似要翻腾上来的酒意,忍不住道:“那……那时候,你家人不管你么?”
只见花满楼微微一笑,道:“你莫赖,讲好三问一轮,现下轮到我了。”
“不忙!”楚留香觉得眼前全是太白金星,“我罚六杯!”
正欲端起酒杯被花满楼抬手拦住,手指直直伸向楚留香腰间。楚留香一愣,只能看着腰带被解,长袍披散开来。
花满楼淡淡道:“家人自是拦着,不过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也是要做的。”
楚留香一口老血差点呛出来——
他要问的不是这个!!!
“当时你赎的人,怎生安置了?”
这句话甫一出口,楚留香的长袍也不见了。
“到现在还是朋友。”花满楼摸摸自己下巴,道:“忘了与你讲,我赎的从来都是男人。”
楚留香奇道:“男人?!”
“从小长大的朋友,当时他遇上了一些伤心事……不想回家,就在那住了一阵子。”
然后他的这位朋友就变成了浪子。
当时的花满楼日日顶着哥哥们的责问去看那位朋友,摸摸他脉搏,再给还上当天的酒钱,嘱咐姐儿伴当小心照顾着。
后来朱停也来蹭,花公子也不介意,只要能看着点陆小凤就好。
谁知朱停醉得比正主还凶,花公子叹息着,开始还两个人的酒钱,依旧摸着一个人的脉搏。
最后的最后,那位朋友忽然一声不响走出楼子,在深夜的石板桥凭栏上盘腿坐了一夜。
霜寒露重,就这样痴痴地坐着,盯着河面。
花满楼是南方人,鲜去北方并不耐寒,尤其在湿气甚重的南方冬夜。于是便坐在临河的茶楼中,点上一壶清茶陪了一宿。
许多年后再说起,陆小凤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就那么坐着,喝茶烤火,等我会不会扑通一声跳下去!”
花满楼微笑。
陆小凤翻了翻眼睛,话都说不利索了,道:“你你你,你这算什么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啊。”
花满楼失笑道:“陆大少爷还要怎样?我已雇了两个艄公在船里看着,包你喝两口水想清楚了再救不迟……你还要我怎样?”
陆小凤悻悻道:“怎么说咱俩也是总角之交,你总要……总要……”
花满楼道:“我要如何?我是会一点水性,但我若也下去了,他们肯定先救我。”
当然先救花公子了,不然谁来结银子?
花满楼收起折扇,道:“楚大侠可还好?”
“还好还好。”楚留香按了按桌子,舌头有点大。
“到我啦。”花满楼正了正衣领,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楚留香蓦然抬眸。
他委实想不到,这‘喜欢’二字第一次竟是从花满楼嘴里说出来的。
一股暖流由丹田蹿上胸膛,蹿得他耳朵都红了,沉寂已久的心居然再次狂跳起来。
“在下…...”花满楼刚吐出一个称谓,忽然被人很大力地抱住,问情醉的浓香充斥在口鼻间。
唇齿纠缠间,对方吻技极好却略嫌粗鲁,吻得花满楼连呼吸都困难了。这双手臂的主人是这样用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好容易松开手。
花满楼掌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嘴唇,又反手按了按耳朵——烫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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