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 二十七(第1/2页)  新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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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到了那块聚集地。骆驼们温顺地跪下,放下游客,他们终于是到达目的地。边圆感觉空气慢慢凉下来。怀莫把双手插入沙子里,凉丝丝的。

    沙山三面围起的区域。赏玩的核心应是那一弯泉流。自选可以攀爬沙山,好娱乐的可以滑沙。

    边圆和怀莫先是在山底看泉。尔后两人爬爬停停的到了山顶。沙山的爬行的确困难。一步步踩实方能不打滑。几次都是怀莫拽住了边圆。两人坐在山顶上,恢复一□□力。风吹起沙子,灌进衣服领子里。边圆看见怀莫头发上都是细细的沙子,不经意拉开背的包链,包里也有一些沙子。

    两人俯视着山下。那一弯泉流白白的月牙形状异常明显。沙山上的沙不往山下落,往山上流,这样的奇迹,成全了这弯水的存在。山水的相互映衬,成就了这一处遗世独立的所在。自然里的神性的呈现让两人心生敬畏,沉默不语。

    西北的夜晚夏末的空气凉得刺骨。怀莫注意到了边圆的畏冷,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御寒的外套。示意边圆披上。此刻,天上一个月亮,地上一个月牙。

    边圆说,说说你和卉依后来生活的变迁吧。

    怀莫说,西北原来就是穷地方,沙漠戈壁,没有什么产业。后来旅游业得到开发,我们那块地方也朝这方面发展。林庄的房子统一改建为建筑群,为游客提供住宿,餐饮服务。卉依家的老屋做成了一个四合院,供游客居住。这样旅游收入成为当地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准备就绪,林庄刚刚开始接待游客时,卉依的父亲没有任何征兆地去世了。后来卉依说,母亲走后,父亲日渐衰老,这样追随母亲而去,终究是解脱了。两人将父亲入土为安后,一边要上下班,顾不过来,请了远方的一个亲戚帮忙打理老屋的事务。怀莫执意还是住在老屋。卉依拿主意贷款买了辆车。两人在县城上下班,开车去开车回。

    边圆说,描述一下你和卉依现在的生活环境吧。

    怀莫说,照片你已看过了。说说你在照片上看不到的。院子里有一个小缸。我在缸里种着睡莲。白色的小花。院子我拾掇出一个花圃。花草杂生,我们也无精心修剪。略显凌乱,呈现自然状态才好。时常有几只蝴蝶在上面盘旋飞舞。堂屋前的两侧种着向日葵,它确实能给我治愈感,有生机,看久了却是颓废,有的花枝垂下,有的花瓣几近凋谢,有的只剩下孤零零的葵心。有些游客在我们家住宿,进进出出小院时,会停留在花前驻足发呆。当然也有一些游客仍是拿出手机不停拍照后,过眼即忘,转身离去。卉依和我在家休息时,通常是她做日常家务,我打理院里的花草。一起步行去街上的集市买日常用品,菜,水果。回来后,我择菜,洗菜,卉依烹煮。饭后,卉依小睡,我在堂屋看看书。下午晚些时候两人一起行走在周边的自然里,周围自然是零零散散的游客,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是他们的他乡。晚上回去,卉依会把在院里采摘的花插在瓶里,放在堂屋桌上。削了水果,准备点糕点,我稍稍喝点自己酿的米酒,卉依对饮晒干后存起的花茶。说说话。偶有晚归的住客路过堂屋回客房,送他们一些米酒和花茶。彼时,月色如水,倾洒在堂屋桌上,地上。只觉得若是余下的一生能够这样清凉自在地渡过才好。

    边圆说。有无在卉依睡下后,独自在堂屋的台阶上,凝望那一方花圃,看见落花依然在那儿。怀莫说,有。边圆说,你现在的生活环境除了少了欲望,少了落花,与从前实在是相似。怀莫说,是。边圆说,当初的暗香与卉依一样,也是圆润的女子,算是容得下你的,为何你不加挽留。怀莫说,暗香探索着我内心里的黑暗,企图用她发出的光照亮。她想拯救我。但是谁又能拯救谁。慢慢我觉得被控制了。传统婚姻里矛盾通常来源于双方控制欲的冲突。那时在我和暗香的婚姻里已经存在暗香单方面意欲对我的控制。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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