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找到医院,李秀琴的床位已经空了。
病房里那位老人也不在了,空荡荡的沉着一股死寂。
周辞愈发觉得不对劲,手指不受控制的微颤着再次拨通周瑾的号码。
无人接听。
“找护士。”方柯桥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周辞才如梦初醒,慌忙跑了出去。
“安静点,病人还在休息。”护士不太高兴的看着跑过来的周辞。
“抱歉。”周辞白着脸问:“请问李秀琴去哪了?”
“李秀琴,519病房的李秀琴是吗?”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辞,见周辞和李秀琴有些相像,忍不住脸上露出点鄙夷来,“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儿子。”周辞说。
“你还知道过来。”小护士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鄙夷了,更多的是厌恶:“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子女的,放弃手术机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段,就算真的没钱好歹你们也来看看,前几天病情恶化老人家没撑过去,已经去世了,家里才来了人把人接走,这几天应该在处理后事。”
小护士说的话跟闷雷似得轰在周辞头顶。
周辞腿一软差点就要站不住,方柯桥在后面扶了他一把才缓过劲儿来。
“现在才知道伤心,早干嘛去了?”小护士说,想到李秀琴走的那天,叹口气又道:“老人家最后走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人,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也不知道等谁,直到最后也一个人也没有过来,老人家抱着遗憾走的。”
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周辞连呼吸都是颤抖的,脑中一片空炮,只剩下小护士那句老人家是抱着遗憾走的。
一直在旁边听的方柯桥注意着周辞的状况,扶着周辞的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再看人脸色煞白呆滞,方柯桥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阴着脸警告小护士:“闭嘴。”
方柯桥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人,小护士一下子被唬住了,悻悻的闭了嘴。
“李秀琴他们家在哪?”方柯桥说。
“对不起,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小护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方柯桥护在后面的周辞,要问也该是她家人来问,站在前面的是谁?
“他们家里的人骗了我的钱,你不给我就等着警察来找你们要!”方柯桥说的认真。
外面冷冽的寒风一吹,脸上哭过的地方就被嗻的生疼,周辞这才回过神,他是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道。
方柯桥正拿了头盔要往他头上戴,周辞微微向后一躲。
“去哪。”周辞哑着声音说。
“去找你哥。”方柯桥直接把头盔塞进他手里,跨坐上电摩发动了引擎,“地址我都要到了,走不走?”
“找到他能干什么,找他把钱还回来?”周辞说“她已经不在了,我再去闹有什么意思。”
“你不去,我去。”方柯桥懒的跟周辞墨迹,夺回来头盔戴好,飞驰而去。
周辞想拦都拦不住。
看着方柯桥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和地平线融为一体,周辞才迟缓的动了动脚,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才刚刚拥有了很珍贵的东西,还来不及去感受,就又失去了。
他想不通,周长生怎么做到在妻子躺在病床上煎熬可以面不改色去打牌,周瑾又怎么可以打着亲情的喙头找他要走治病救命的钱。
在听到李秀琴已经去世,他没有想哭,多得是对这世态炎凉的质疑和气馁,李秀琴对自己的歉意,还有周家人的冷漠和虚伪,就像是被人堵了一块,喘不过气来,说是闷头一棒也不足为过。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周辞身边。
“周辞?”方可摇下车窗仔细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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