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笑了,说正事。”
“怎么了?”苏云九问。
“西渊的传国玉玺不见了。”沈重霄仍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不见了?”苏云九一愣,“它不是好端端放在……”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抬眼正对上沈重霄探究的目光。她喝了口茶,稍稍理清思绪,“它不是好端端的在太乾宫放着么,怎会不见?”
“陛下身子不好,怕自己哪天崩了来不及交代后事,便提前把传国玉玺给了清寒,清寒将它放在翠微楼。”沈重霄一边说一边看着苏云九,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苏云九却佯装好奇,“我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回事,否则还不乱了套?”沈重霄道。
苏云九笑了,“我成天关在房里歇着,你突然来同我说这些,我也没个法子。”
“若我没记错——”沈重霄搁下茶杯,说的话也不如原先那么客气,“太子妃在南沧,可是承天门的传人?可别说什么父亲金盆洗手十几年,那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你们兄妹私底下劫富济贫的那些壮举,在碧海城中细细打听便知。我再问句大不敬的,太子妃这样的身世嫁到西渊,究竟是何用意?”
“我要有旁的用意,那为何当初替换了皇后与宸贵妃信物的人是我,为从沈落荻手里拿回虎符险些丢了命的也是我?”苏云九反问,“清寒到底是我夫君,事到如今,我的手段究竟是用来帮他还是害他,你不至于看不出来。”
沈重霄却不买账,“你念过不少书,苦肉计该是懂得怎么用。”
“这么说未免牵强。”苏云九此时仍撑得住,“我倒可以想想,是不是你们找到了比我更有用处的人,便要过河拆桥了。”
语毕,两人静静对视许久,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直至外边的狂风吹断了树枝,砸在窗框上一声响,沈重霄才似惊醒般移开视线,“既然太子妃这样说,我就先告辞了。”
“清寒呢?”苏云九忍不住问。
“他打算信你,却又怕听到一些不愿听,所以是我来了。”沈重霄在门边背对着苏云九,再道了句: “你多保重。”
苏云九正犹豫着,似再问他几句,合上的门就隔开了她和沈重霄,也堵住了她尚未说出口的话。
沈重霄来到院中,已见沈孤水在树下等着他。
“你听见了。”沈重霄说了这么一句。他陪着沈孤水静默半晌,又道:“都已经这样了,事情究竟如何,你不会不明白。南沧那边,该是早有打算。”
沈孤水却不就着沈重霄的话答,“我以为我待她的好,她能知道。”
“我也以为你待她好是为了让她替我们做事,哪知你这——”沈重霄叹了口气,将声音往下压,“现在不是任你儿戏的时候。”
“你别管。”沈孤水语气毫无波澜,“还不到我掌控不了的时候。”
“你这人怎么……”
沈重霄的话刚起了个头,沈孤水抬脚就走。沈重霄看看他又看看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跟了上去。
苏云九回到房中时,沅芷给她递上来一块玉。苏云九接过,见数条金线镶嵌在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上,勾勒出一枝金桂,而金桂上方,则是一轮圆月。
苏云九的手抖了抖,“这是……苏月辉的玉?”
他们四兄妹每人都有一块这样的玉,上边的花样皆与名字相关。据说这四块玉是从苏陌川收藏的玉里边最好最大的那块羊脂白玉上分下来的,用作他们的信物。
“府里的人收拾东西时在二爷房中见着的,许是走得匆忙,把它落下了。”沅芷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们被人扣住了。”苏云九把玉交给沅芷,“拿去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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