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廊往前走,他摇头晃脑道:“是,也不是。”
刘顿回头,见附近无人,就打开了另外一只手里的匣子。
最上头正是今早高斯帮容启收拾好的那幅字,这一路积攒,也有一小摞了。
刘顿问颜禾:“你觉得这幅字怎样?”
“很好啊,公子的楷书规整好看,骨力遒劲,气概凛然。”
“那么,你觉得里面有什么深意能让他每日书写?”
颜禾凝神盯着看,看得他都快不认识这些字时,他有些恍然:
“原来如此,出自诗经,本来只是讲男女情爱,却用如此正经的楷书书写,意境也就更为广袤高远了,我纵然求才若渴,然而事实上天下之大,我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找你们;就算我没有去找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主动来投奔我呢?”
“怀才若渴啊,不愧是公子。”
颜禾摇头晃脑说完了,却发现对方的神色古怪。
刘顿用一种近乎崇敬又似乎是在看脑癌晚期患者的眼神看着颜禾:“真不愧是读书人。”
颜禾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再次看向面前的字。
纵青
我青
不子
往衿
, ,
子悠
宁悠
不我
嗣心
音 。
。
刘顿无力扶额,抬起手,自上而下一数,落到了第二竖行第六个字,从左边向右划动。
——“宁悠。”
颜禾大惊失色。引州流霞山,和宁这个姓组合到一起,给了他十分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刘顿就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就是流霞山上躺的那位了。”
颜禾结结巴巴道:“我以为公子是重州人?他是如何认识宁宸他女儿的?”
刘顿道:“他与大小姐一起长大的,据我爹说,老爷死前将公子托付给我爹,叫他将公子送来。”
颜禾眼前一黑。
现如今找那个州牧的麻烦,看来当年宁家被灭的事,和引州州牧脱不了干系了。
那难怪容启要由着天子和陆如诲斗法了。
颜禾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小时候听前朝皇室那点破事长大的,何况宁宸和苏紫两口子太高调,他想不知道也难。
一个在家中饱受继母欺凌,某次遭庶妹陷害,还被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退婚,一个病弱疯癫,在人家诸侯手底下跟一只蚂蚁一样的前朝皇子。
结果这两人在一块后,就不再隐藏自己的本事了,一路复仇,把本来就乱得局势搅得更复杂了。
恍惚间,颜禾已经被刘顿科普了关于自家公子与宁悠的各种过去。
末了,刘顿愤愤道:“若不是庄主将公子赶出去,他早就与大小姐成婚了。”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叹道:“不过我们若没有出来,只怕也死在山上了。”
刘顿见颜禾表情复杂,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副样子。”
颜禾长叹道:“我倒是知道,宁宸要将公子赶出来的原因。”
刘顿眨眼。
颜禾道:“要说前朝,天下大乱,已经到了末路,宁宸脱颖而出,当时若论战力,和宁宸手下的唯一能够一战的,就只有容黎的嫡系部队了。毕竟,公子的爷爷是掌有一方兵权的上将军。”
“不过即将尘埃落定时,宁宸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天下被他儿戏一样给了天子。容黎因得知宁宸与苏紫大婚,心灰意冷之下遣散所有门人部下,成了亲,在褚氏手下随意就了一个闲职。”
颜禾是在京中认识容启的,那时容启正在游学,身边只跟着刘顿一个,后来上了贼船,得知他爹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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