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锦冷眼扫来,白途吓得猛地咳嗽了起来。
但是白途毕竟还是白途啊,他咳完之后,离谢辞锦远远地,小声地把那句话说完了:“会讨不到老婆的。”
谢辞锦耳聪目明,剑直接飞到了白途的额前,明明白白地表达着“闭嘴”两个字。白途吓得高举双手,为求保命般地大声地吼道:“如意姑娘,再会!”
正在跨上骡车的褚如意被白途吼得差点掉下来。她连忙转身,就看到白途远远地站着,像劫后余生一般地拼命朝她挥手。褚如意看看低着头的春来,又看看云淡风轻的谢辞锦,疑惑地又跟白途挥手告别。
这一次,看着白途如此用力地挥手,褚如意也终于从没钱的苦恼中回过神来。白途说着“再会”,但褚如意想来,恐怕十有八九,是不会再见了。
褚如意顿时难过了起来,她跳下骡车,跑到了白途身前。
白途一怔,有点儿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褚如意仰起头,看着这个憨厚的大个头,声音温柔而又伤感:“白途,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她朝白途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待直起身子,才认真地告别。
“白途,再见呀。”
*
褚如意跟谢辞锦并排坐在骡车里,跟白途告别和没钱的双重痛苦让她有点儿情绪失落。她一时半会儿沉不下心修炼,索性趴在车窗往外看。
钰矶城街上人来人往,空中亦有人御剑飞行,又或是乘着纸鸢,无人在意这辆破旧的骡车。
褚如意呆呆地盯着空中的修士半晌,想要问谢辞锦为啥非要选骡车这么个缓慢的交通工具。但她转念一想,御剑飞行实在是惹眼。而且谢辞锦一把剑载三个人,估计也够呛。
只是这骡车实在不怎么快,走了老半天,才走到它山石铺边上。褚如意才要叹息一声,就听它山石铺的侍者闲聊道:“听说了吗?禺疆派的宁狰大人在凤鸣榜决战后,直接嘲讽黄栌大人。说如果不是谢辞锦大人失踪,黄栌大人根本当不上这凤鸣榜第一。场上差点儿都闹翻了。”
听到“谢辞锦”三个字,褚如意竖起了耳朵。
“哇哦,宁狰大人这话说得挺狠啊。”右边的侍者啧啧称奇道。
“能不狠吗。”先前的侍者撇撇嘴:“据说,他们都爱慕温女仙。结果宁狰大人输给了黄栌大人,还是当着温女仙的面。可丢了天大的面子了!”
这一下,褚如意跟着右边的侍者一齐发出了“哇哦”的声音。不过她的声音低,也没影响它山石铺门口的侍者闲聊。
“唉,之前谢辞锦大人的名声传得那样响。我还以为这一届凤鸣大会能一睹风采呢。谁知道他突然就失踪了,赤霄派也没人给个说法。”左边的侍者颇为遗憾地说道。
“谁知道呢,就连万仞大长老也没露脸。凤鸣大会轮到钰矶城,要有什么事也肯定不好这个时候爆出来的,那不是丢了赤霄派的面子么。”右边的侍者耸耸肩。
“是啊,不仅万仞大长老没露面,他师弟孤城长老居然也没出来挑起大梁。哪怕孤城长老当初修炼失败,也不至于颓唐成这样吧?”左边的侍者叹了口气。
“卜掌门不也没……”左边的侍者好像又开口说了什么,但骡车却驶出了褚如意能听到的范围。褚如意差不多都要把脑袋伸出车窗外了,最后还是只能遗憾地坐回来。
她没忍住瞧瞧看了谢辞锦一眼,却见谢辞锦漠然地闭着眼,仿佛外界世事都与他无关。
其实,褚如意对谢辞锦的故事也有满腹的好奇心。但她也能深刻地认识到,避免牵扯过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共享秘密。
就像谢辞锦,既没有问她的来历,也没有问她繁繁。
褚如意想到这一点,心里忽地一空——她与所有这些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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