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地爬了起来。
她严肃地对谢辞锦解释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谢辞锦对她眼神里小小的讨好视而不见,他抿了抿唇,还是沉声问道:“嘉平是谁?”
褚如意眨了眨眼,她觉着自己朦朦胧胧地弄明白了谢辞锦到底在介意什么,但又好像实则没怎么明白。但她依然诚恳地说道:“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女孩子。”
谢辞锦板着脸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话:“洗漱,上路。”只不过,褚如意敏锐地感觉到谢辞锦至少没有刚刚那么紧绷了。
她松了口气,朝一旁默默看着的春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呀春来。”
“主人。”春来轻声地回应了一句。他的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褚如意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惨白惨白的,是不是着凉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到下一个镇子上去买点药呀?”
春来摇了摇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褚如意无法,只好百般叮嘱道:“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了吗?”她等来春来的颔首,这才手脚麻利地洗漱,然后利索地爬上了骡车。
*
他们前行了几里地,便遇上了骤临的风雪。可怜的小骡子一路抗风抗雨,终于还是在暴风雪里冻得四肢发软,嗷嗷地乱转。他们只好在路过的一个小村落里稍作停留,寄居几日。
这个村落不大,村民耳闻过修士的名声,却从未见过活的修士。
谢辞锦用术法替褚如意等人扫清了前行的路,又在褚如意强烈的要求下,顺手救了扒拉在树干上差点就要被暴风雪卷走的孩童。仅仅是这些谢辞锦压根没放在心上的事,就让这些村民把他当做了神祗。
还不等谢辞锦开口,村长就替他们清出了三间青瓦房。谢辞锦跟褚如意去把救下来的孩子送回家时,孩童的父母感恩戴德,恨不得把自家所有的好东西都献给谢辞锦。
其实这些好东西,也不过就是几块腊肉,一点儿酱菜。谢辞锦面无表情,眼皮子都没抬,皆是褚如意一一笑着推过。
她和谢辞锦回到房中时,春来已经做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他们回来。
褚如意味同嚼蜡地吃着饭,担忧地问道:“之前在钰矶城的时候,还是秋高气爽的天气,我都忘了已经是寒冬腊月了。怎么一临近荏湫山,就有这么大的风雪呀。”
“这风雪也算大?”谢辞锦见惯了风雪,不甚在意地说道。其实,如果只是他一人上路,这样的风雪只是小事。只是有了褚如意和春来,就无法这般冒险了。
褚如意咋舌道:“这都不算大的话,什么样的风雪才算大?”
“寒霖山的深雪终年不化,不论春夏秋冬,每月都有比这大上数倍的暴风雪。人立于其中,睁眼即会雪盲。”谢辞锦缓缓地说完,夹了一块肉,在口中细嚼慢咽。
褚如意仔细想了想,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寒霖山的地理位置,恍然大悟地说道:“赤霄派就在寒霖山附近对吧?那你练剑难道是在寒霖山上吗?”
“嗯。”谢辞锦短促地应了一声。
褚如意惊愕地看着他,半晌才喃喃道:“果然是严师出高徒啊。”
她这一句话也只是随口呢喃,谢辞锦拿着筷子的手却倏忽一顿。他好像失去了用餐的兴趣,索性放下了筷子。
春来默默地看了谢辞锦一眼,又去看褚如意。褚如意这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没有发现谢辞锦的异样。她自顾地说道:“寒霖山终年风雪,珟鎏山四季为秋。荏湫山这么看来,大概是四季分明的地方了,也不知道狩山是什么模样。”
谢辞锦眉头一蹙,声音里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我从未去过狩山。”
褚如意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说你师祖在狩山吗?”她说完,就觉得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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