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谢殊琰面前。事毕后又右手捏着帕子放置于身前,遂不再言语,浑身上下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安然模样。
谢殊琰摩挲着眼前的茶杯,却并没有饮水,他沉吟了半晌开口问道:“今日你在府中都忙了些什么?”
“不曾忙些什么,左不过是翻翻账本子罢了,想来爷也知道,这些年里府内一切都安好无事的。”封灵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自从太子被圣上厌弃后,太子府早就门前车马零落了。为了不招人眼不被旁人拿住错处,府里连一般的应酬都没有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热闹呢。
“我记得你的梳妆奁子里有一枚神龙缥缈州长生道长加过祝的龙形玉石灵簪,那日安妃跟皇上讨论修道时不知怎得提起过此事,她想要借你的灵簪几日去替病着的十三公主压压惊……”谢殊琰终究是放下了碗盖,直直地看向封灵。太子虽不曾见过太子妃那枚灵簪的样貌,但也听说过此物的珍贵,故而起了疑心。
封灵拿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这家伙居然改了台词!原本太子应该提起自己今日在皇城内某大臣府上见到的奇怪异相,并提及最近所听到的妖物霍乱大京的奇闻,以此来观察试探太子妃的回应。可谢殊琰提到的这枚灵簪是剧中太子妃扮演舞姬时留在犯案现场的证据,此时正在降妖师手里据此寻找妖物的踪迹,自然是不在太子妃的梳妆奁子里的。
只见封灵再次抬起头时却眼眶发红,这下子倒把谢殊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对方因自己乱改台词的行为导致的。别是因为接不了自己的戏就被气哭了吧?这可真是有些过于娇气了呀,谢殊琰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封灵接下里的话语却打断了谢殊琰胡乱的猜测:“殿下在外面已经艰难到如此的地步了吗?那枚灵簪虽是家母遗物,我虽不舍作为寄托,但若能帮助殿下重获圣心那也是极好的……”说着,一滴泪就扑簌着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封灵手里拿着帕子,人却坐在原地不肯动弹。就这样话虽然说着,却拒绝起身回屋内取出灵簪。
“你……”这下子,谢殊琰却不好逼迫了,但作为爱妻尊妻的太子人设他已不能再进一步逼迫询问簪子了,只得伸手安抚封灵,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拭泪,劝她不要哭泣。
“殿下不必担心,圣上的年纪越发大了,这些年来对殿下却越发疏远了,殿下的境地之艰难妾身看在眼里,妾身愿意尽一切来帮助殿下达成所愿……”封灵却将谢殊琰伸过来的手轻轻按下,努力恢复了往日里温静的模样,紧接着张口就把台词给圆回到了剧本上。
剧本里这时的太子瞬间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了,想起死的那些官员大多数都是谄媚圣上想要废太子的奸臣。于是他不再追问太子妃,反而选择替太子妃隐瞒破绽。
“达成所愿?你知道我想要达成什么愿望?”被挑战的谢殊琰仍然不肯这样轻易放过封灵,又自作主张加了一句台词上去,他倒是好奇这位封灵能够演到什么地步。
闻言,封灵停止了拭泪,而是抬起头,原本的拘谨内敛全部消散,一双精灿灿的眸子直视着对方,最终却垂下了眼眸,便低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不过是父死子替罢了!”
“停!停停停!”许导连忙制止了影帝想要继续发散下去的举动:“嘿,谢小子,谁让你这么自由发挥乱改台词的?”他佯装斥责了谢殊琰后又摸着下巴看向了封灵,“不过你这太子妃倒是演得不错,跟魏晚晚比起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魏晚晚这才回过神儿来,暗自心惊居然让封灵这厮出了彩,却听到导演的依据“不遑多让”才将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这可怎么办呢?”许导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在魏晚晚和封灵之间来回扫视。
“这有什么?既然这位封、既然她有备而来,想来再演一出玄女也不在话下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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