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操作?江越发现自己的身躯时隐时现漂浮在空中,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老妇人肃着脸,额头的纹路透露着严肃,“我蒋家世代书香,我儿更是从小饱读诗书,谨守礼仪,从未有过如此粗鄙的女儿!住在小槐巷还不安分守己,成日的到处游荡,跟下九流的人来往,还不尊敬长辈,要是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岂不是玷污了我蒋家百年清誉嘛!”
堂下的美妇人急急的申辩,“不会的不会的!那孩子聪明的很,学什么都快!不会丢了蒋家的清名!”
“聪明?但是从来不用在正道上!女儿家不在家好好的研习女红,抛头露面去赚银子,是要摆明我们蒋家苛待她了嘛?”
“老话说的好,士农工商,商是最下等的,这个道理,我想媳妇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堂下的美妇人难堪的低头,“是,儿媳知道了。”
“知道了,没用!要放在心上!”老妇人语重心长,又念叨了一句,这才放了美妇人离开。
美妇人低着头,一路倒退着出了正堂,直过了门槛,才敢转了过来,独自在廊下默默地垂泪。
倒退着出门,一般是下仆对主人的礼仪,稍微有点体面的管事都不会被这么对待,况且刚才,那中年男一言未发,就这么干看着,也能明白美妇人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江越正准备混进正堂再听两句,中年男和老妇人好像还有话要说,熟悉的吸力又把她从蒋家拔了出来,飘忽忽的荡在京城的天空中。
身在高处,她也能清楚的看到脚下的情形,宅院里有小丫头躲在假山里吃饼,也有三五个孩童在一起写字,而另外一处接近荒废的宅院,有个少年拔了庭院里的野草,正在拼命往嘴里塞。
他顾不上野草上的泥土,啃的津津有味,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珍馐美味。江越好奇的靠近了一点,看了看少年手上,的确是野草。
她不过靠近了十米的距离 ,少年警惕的抬头,目光居然紧紧的锁定了江越所在的地方,嘴里发出呼啸声。
他一呼啸,从各处钻出来七八只毛色各异的猫来,一起朝着江越所在的地方弓起身子,呼噜噜的叫着。
被猫发现了她倒是不奇怪,因为动物的触觉感觉比人类灵敏很多,倒是这少年,可怕的直觉。
江越控制住自己飘荡的身体,一动不动,少年和猫也对峙着,并没有放松分毫。
“小越,小越?”耳边突然听到了江大姐的呼唤,江越身躯一震,像是从高处坠落,灵魂安装进了躯壳,猛的睁开眼睛。
“睡过头了吗?”江大姐在耳边一连喊了十来声才终于把人叫醒。
乒乒乓乓的洗漱声,厨房里飘来的烟尘味和食物的香味仿佛把她拉回了人间,江越回答,“做了个梦。”
“是好梦嘛?”江大姐一边穿外套一边问。
“算是,吧。”
“咱先起来,还得去打柴。”家里没有壮劳力,粗活都是姐妹两分着干。
“嗯,我知道了。”江越把梦中的事情先抛开,起身开始做事.
人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生在村里,柴都是自己去山上拖回来。枯枝败叶多的很,拖回来,晒干,又是一捆好柴。
大青山以它无私的胸怀,接纳了附近的村民。
砍柴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山脚下就够用。姐妹两叮嘱江母自己在家小心,带着竹篓和砍刀就上山。
看着她们上山,从村口的磨盘旁边冒出一个人来,穿着跟村民不同的儒生袍,打理的整整齐齐。
正是周之恒。
周之恒事后打听了才知道,他娘上门退亲,江越性子烈,居然撞了柱。他得意的很,说明自己魅力大啊!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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