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展昭道:“客官说得是,小的这就去了。”说罢小跑着往后边去。
大汉揉揉手腕,斜了展昭一眼,道:“起很早嘛。”展昭笑笑,将茶杯递到大汉手上,道:“兄台大早赶路辛苦,想必口渴。这茶是昨晚壶里剩的,倘若不嫌弃,且先解一解渴气。”大汉也不跟他客气,一饮而尽,道:“多谢。”他抹了抹嘴,在桌边大马金刀地坐下,道:“兄弟,你不知道——”
他像是许久没和人说话,也不管才见面多久,便大吐起苦水来。说来说去,总是路上如何艰难之类。展昭并不想听,可也不好就走,只得陪他坐着,偶尔支应两声。他虽没认真听大汉说了什么,却注意到他时不时拿眼往楼上一溜,同时必定停下说话,微微侧耳,似是在留意楼上动静。展昭垂下眼,心道:“这般看来,他必是来找人的,只是不知那人在不在这里,又或是在哪一间房……”
还没想出个究竟,大汉一句话冲入耳里:“你说我们老五要是有你半分耐心,可不知该有多好!”
“老五”这个代称本不该引起展昭半分注意,但一大早便想起过白玉堂,实在不能不立即忆起韩彰和蒋平对白玉堂的称呼来。跟着又想起白玉堂还提到过“大哥卢方,三哥徐庆”,却没对这二人加以形容;何况天下之大,焉能有这般巧法。故此垂眸隐去思绪。谁知大汉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倒自报起家门来:“嗨,你瞧我唠叨了这么久,还没请教兄弟你贵姓?某家姓——姓许,行三,瞧来虚长着你几岁,你就叫我三哥好啦。”
展昭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但瞧这大汉性情直爽,不似奸人,便结交了也不妨事,遂顺着意道:“三哥。小弟——”
话没说完,这许三忽然跳将起来,拍着大腿道:“完了完了,只顾着跟你说话,正事没干,回头大嫂不打断我腿才怪!你先别走,等我上去瞧一圈回来!”也不等展昭答应,就往楼上跑去。每一步都踏得特别重,好像是存心要把所有人都闹出门来。
展昭看着他背影,摇了摇头,心道:“倘若他真是白玉堂那三哥,也怪不得白玉堂不想跟他们联系。他哪受得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客人们果然陆续被吵得受不住,纷纷出来抗议。之前就出来吼过的那几个固然骂得凶,方才还能忍的也都怨声连天。许三却只如不见,在每间房门口都探头去瞧。这样瞧到十来间时,客栈那小二已赶到前面来,大声叫道:“客官!你这是做什么!”
许三停步往下瞅了一眼,笑道:“我要住店,可不得看看房间里头是什么样子。”小二怒道:“岂有你这等看法?你便要上去看,也该同我们说一声,好找间空房领你上去。你这般吵,不是要把别人都吓跑了?”许三道:“你店大,吓跑了也有人再来,不碍事。”
展昭看那小二直喘气,显然快要压抑不住怒火,不禁起身朝他走了两步,劝道:“二位莫——”
他又没能把话说完。这小二许是本来就有事不顺心,与许三闹了一场被展昭轻轻揭过,只怕已是满腹不悦,现下又被许三一激,竟忍不住一跺脚腾身而起,径自扑向许三。
走廊里一片尖叫,就连展昭也吃了一惊。许三愣了愣神,忙往后躲开,叫道:“原来你小子有两下子!”小二咬牙道:“也就两下子,却也足够!”说着踏上廊柱,在空中一扭腰,又追击下去。
许三回过神来,不避不让,直直伸出右臂。小二道:“你这是找死!”一掌切在许三手腕上,喝道:“去!”许三将臂一沉一抖,也喝道:“去!”腕掌相碰,发出沉闷的一响。小二支持不住翻身摔下楼,许三也一跤跌倒。两人一坐一趴,一时间都爬不起身。
他们这一打,客人们早吓得奔进房,再不敢有半分怨言。展昭叹了口气,先去把小二扶起,道:“你没事吧?”小二略带惊诧地瞧了他一眼,目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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