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又猛地停在屋子门口,举手敲了两下,唤道:“季云!”
季云闻声迎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什么事?”来人奇道:“怎么了?”季云道:“有客,还在歇息。”来人哦了一声,道:“你也是胆大。不说这个,翠柳受伤了。本来不重,不防淋了些雨,受了风寒,发起烧来。眼下晕晕沉沉,连我也不认得了。我那儿毕竟不方便,送你这里养两天。”季云道:“行。她好好的怎受伤了?”来人道:“没空解释。马车进不来,你且随我来搭把手。”季云迟疑片刻,道:“等会儿,我去看看他们醒没。”来人取笑道:“你还不止一个客啊?”季云摆了摆手。
展白二人听他往这边来开门,即偏头假寐。季云将门推开一条缝,往里张了一张,又轻轻带上,回出去道:“走吧。”
展昭睁开眼,向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没声欺到窗边看去,正好见到季云与来人转身离开。
那人背影熟悉得很。正是前日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翠柳的那女子。
季云回来时,首先还是探头进来看了看,见两人还在睡,才转身示意那女子进来。那女子将翠柳扶进厅中坐下,又拿了个软垫放到她腰后,让她靠着养神,向季云道:“交给你,我走了。这儿是药,一日三次,餐前送服,够她用十来天的,只是麻烦你煎一下。”季云道:“放心。”说着送人出门。那女子挥了挥手,道:“你小心些。”季云应了。
待那女子快要走出院子,季云才带上屋门。忽又想起什么,又推开门唤道:“夜莺!”那女子停步回首道:“怎么?”季云踌躇片刻,问道:“他、他几时回来?”
夜莺闻言笑了,款步走回,揶揄地看着他,道:“哟,你这是开窍了?”季云脸上一红,道:“开什么窍,我是怕他死得早了。”夜莺道:“怎么着,你还想手刃他不成?”季云道:“我只问你他几时回来,你不答便算了,怎地问这么多。”夜莺笑道:“你还恼了,可不跟个小媳妇似的。行行行你别瞪我,我真不知道。近年来,兀鹫倒还罢了,他反倒是更倚重那两个疯子,又哪里会跟我透露半点消息。”
见季云有些沮丧,夜莺便当真不再取笑他,摇了摇头,正色道:“我真走了,我那儿还有个大麻烦呢。”季云随口道:“什么麻烦?”夜莺道:“那个麻烦啊,看着挺壮实,谁料这么不经折腾。”季云奇道:“你在说什么?”夜莺摆了摆手,不再答他,快步出了院子。季云叹了口气,只得回入屋中。
他原地转了两圈,去把翠柳的药煎了一包,又煮了些汤,才去敲小室的门。里边一阵窸窣,白玉堂传出的声音带着困倦:“怎么了?”季云道:“天色也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白玉堂道:“来了。”
但直过了半柱香,白玉堂才拉着展昭慢悠悠出来,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季云迎上前来,引他们到院子里洗漱。白玉堂边点头边走,忽一扭头,诧道:“怎多了个姑娘?”季云垂眸道:“是个朋友,生了病,路过这里,借住两天。”他看了看两人,欲言又止。展昭道:“既如此,我们这就告辞了。”季云忙笑道:“也不急在一时。”眉宇间却明显放松下来。白玉堂道:“就是,好歹吃了再走,又吃不穷他。”季云陪笑两声,转身去把那小室收拾了,又搀起翠柳,轻声哄劝,踉踉跄跄地扶到榻上躺好。
展昭和白玉堂隔窗瞧见,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吐掉口中的水,低声道:“你看他们什么关系?”展昭道:“没什么关系。”白玉堂从齿缝里挤出声音:“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我表姐尸骨未寒,他这儿就和一个妙龄女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展昭道:“翠柳那是病人。”见白玉堂还要争辩,急打断道,“且不提这个,我倒更想知道方才那个夜莺何许人?听他们称呼,显是熟络得很了。”
白玉堂又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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