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得顿饭时分,炉子上的药,劳烦展少侠看着点。”展昭道:“展某不通药理,不知该几时撤下。不如我替你去放那条子?”季云摇头道:“非是我不信你,但林中机关遍布,你只怕走不过去。”展昭笑道:“说的也是。那你去吧。”季云道:“那药再熬一盏茶功夫就好了。”展昭点头道:“我知了。”
季云颔首谢过,便往院外走去。展昭心念一动,唤住他道:“翠柳姑娘写的什么,能否给展某瞧瞧?”见季云疑虑,遂解释道:“实不相瞒,前些时我在天长县,听闻了一桩奇案,与白马村里一个叫张龙的汉子有关。当日张龙声称,翠柳姑娘是他亡妻表妹,故此我一直想寻翠柳姑娘问个清楚。岂料在此遇见,她却染疾。现下她卧病,我也不好进去打扰。”季云笑道:“原来如此。你看看也不妨事,不过这与那个张龙大约没什么关系。”
他展开纸条送到展昭眼前,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诗:庄生晓梦迷蝴蝶。
这句诗意味着什么展昭不知道,可展昭看得明白,纸上字迹清秀,与白玉堂所示一模一样。那约了徐庆的纸条,果然便是翠柳所留。
展昭估摸着时辰撤了药,滤去药渣,倒入碗中。待到不烫手了,才端入小室。翠柳正半躺着养神,见他进来,立即绷紧了脸。
“季公子还没回来。”展昭道,把药碗放到榻前小桌子上。翠柳没有接话,只是盯着他。展昭也不多言,转身出门。刚要把门带上,忽听翠柳道:“等等。”
她声音不大,但气息尚稳,瞧来身子已大好了。展昭立定回头,却不看她,只看着那药碗,问道:“怎么?”翠柳撑坐起来,半垂着头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展昭等了片刻,道:“若无事,在下就先出去了。”翠柳急道:“不。我是想问问你,张龙还好吗?”
她问起张龙,展昭并不如何惊讶,但仍扬起眉毛,道:“你这四年来不是一直看着他吗,何来此问?”翠柳脱口道:“你怎知道?”自觉失言,撇过脸去。展昭道:“若非如此,你那天怎会出现得那般及时。”翠柳轻轻地噫了一声,停顿片刻,道:“我是问,我离开之后,他……怎样?”
展昭探究性地盯了她一阵,反手关上门,走近几步,道:“你好像很关心他。”翠柳道:“没有。”展昭道:“你不是他亡妻的表妹。”翠柳道:“不是。”展昭道:“他那‘亡妻’没有死。”翠柳道:“没有。”展昭道:“她诈死,是为了弄明白那绢上的十九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翠柳道:“不是。”
直到这一句,展昭才终于有了讶色,不禁重复道:“不是?”翠柳道:“不是。我回了你这么多,你还没有答我。”展昭道:“那天你们走后,我和白兄看见了烟花,便也跟过来了。因此不知他现下怎样。”
“烟花。”翠柳喃喃念了一句,有些晃神,又似有些恍悟,“是了,我倒忘了。”展昭问道:“是你放的?”翠柳不答,做了一个介于点头和耸肩之间的模糊动作。展昭追问道:“那白玉堂在天长县,是你告诉徐庆的?徐庆到胭脂山,是你约的?”
这次翠柳拒绝回答的神情再明显不过了。展昭微微叹了口气,道:“那,你喝药吧,先休息。”翠柳瞥了药碗一眼,没有说话。
他关上小室的门时,刚好见到季云走进院子。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彼此沉默了。季云在屋里转了一圈,去看了看翠柳,嘱她饭后再喝药。展昭则在院子里徘徊,思绪纷乱,自己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
眼看着已近未时,季云因外出甫归而匆忙整治的吃食都飘出了香味,白玉堂却还没有回来。
展昭举着筷子食不甘味。一方面自然是担心白玉堂,想他功夫虽然不赖,毕竟经验尚浅,只怕容易着道儿;另一方面,与季云非但谈不上有何交情,反还有些隔阂,受人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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