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什么。”展昭忍笑道:“三哥是眼睛伤了,又不是嗓子伤了,大不了我问他。”白玉堂道:“那、那……”猛一转身,道,“那我去了。”气哼哼地出门。
展昭忙赶上去,见他径直进了对面,陡然放轻了动作,踌躇少顷,又回身退了出来,约摸是徐庆正在睡觉。这一退与展昭打了个照面,抿了抿唇,扭头就走。展昭反倒措手不及起来。正在犹豫,白玉堂忽又返来,一手扯起他衣袖,却不说话。
“怎了?”展昭不知他此举是否如自己所想,强自淡然问道。白玉堂嗫嚅半晌,道:“我瞧见有十几个衙役打扮的在楼下守着,多半是公孙策叫来的——我说,你答应过陪我的!”
展昭这次笑出声来,反手握住白玉堂手腕,道:“好好,陪你。”
石屋的废墟模样与他们离去前并无二致,只是再感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就是那熏人欲呕的臭味,也在这几日内消散得一干二净。展昭和白玉堂立在残石上边,面面相觑。
“他们要找剑。”白玉堂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那么短一柄,怎么找?这堆石头,单凭你我,搬开至少也得三天三夜,更别提在里边翻找了。”展昭道:“他们本想自己来的,是不是?若你我不能,他两个文弱书生,又怎可能做到?因此定是有什么诀窍,譬如他们已有了猜测,能在何处寻到。”白玉堂道:“那又如何?即便有这种猜测,也没告诉我们。”展昭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白玉堂烦躁地走了两遍,恨恨道:“这个公孙策,奸猾得很。早知如此,我便把他锁死在浦江县的大牢里。”展昭笑道:“他既与这天长县令相交匪浅,又非当真作奸犯科,浦江县怎会不卖他个情面。你哪里锁得住他。”白玉堂哼了一声,道:“说得也是。官官相护,历来如此。”
展昭突然极快地向林子里望了一眼,面上露出奇异的神色。白玉堂瞥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展昭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白玉堂道:“什么人?”展昭又凝目瞧了片刻,摇头道:“不,想是我看错了。”白玉堂嗤笑道:“遮遮掩掩,必有古怪。”也不待他再说,径自掠入林中。展昭哎了一声,叹了口气。
不一时白玉堂回转,一把便扯住了展昭衣袖,瞪眼道:“你究竟见着什么人了?我方去寻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展昭无奈地把衣袖抽回,道:“我都说,许是看错了。”白玉堂逼近一步,道:“你若真是看错,根本不会说得那么真切。快老实交代。”展昭眼看着他都要凑到自己鼻子尖,只得投降,道:“怕了你了,我仿佛是瞧见了夜莺。她本来轻功不弱,又是一闪即走,你这般追进去,自然找不见人。”白玉堂道:“那你为何不一早追上去?”展昭道:“我追她作甚?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兴许人只是路过呢。”白玉堂顿足道:“你是不是几日没睡好,脑子都不灵光了。你忘了,那日——”
他倏然住口,眼睛里流露出七分闪躲,一副被人窥知秘密的模样。展昭扬起眉毛,道:“我忘了什么?忘了你拿了夜莺留下的药去城里,然后就一去不回?忘了你说过离开此地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却最终仍是避而不谈?白玉堂,你拿我当什么人?”
“我……”白玉堂偷偷瞄他,见他面无表情,瞧不出喜怒,不由得心底先虚了几分,“我那不是担心三哥,就、就忙忘了。”展昭冷着脸道:“是么?那你现下重回故地,仍然没记起来,岂非有些说不过去。”
白玉堂抿了抿唇,似是内心十分挣扎。展昭也不催他,自去折了根树枝,在地上横平竖直地划起来;不时向废墟看一眼,偶尔还去近前再三丈量,显然是在绘制这石屋原本的样式。他原不擅丹青,但好在只须算准距离拉线便可,倒也不甚困难。
“我去抓药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白玉堂低头跟着他走了两三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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