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耳边炸开,刺痛耳膜。
声音吓走对面翻垃圾桶的几条野狗,也吵醒了白苒。
天很黑。路灯昏黄。
“这是在哪……”白苒坐在地上,后背摩擦墙面很疼。
身上很多伤口在流血,屈指可数的狼狈经历。
手机铃声响了几轮,白苒好不容易摸到它。
“请问您是白师傅吗?”电话里的女声语气焦急:“我是王妞妞,李罂的同学。我发现有人想杀我——不、它不是人,它不是人!”
“抱歉。”白苒咽了口血沫,“我没办法帮你。”
“求求您帮帮我,求求您……”
“啪!”手机脱手掉落,摔的四分五裂。
子弹将背后的墙面打穿,并在周围溅上一层血花。
不过倒在这里的却不是白苒,而是一个带着头套的陌生人。
两个人的位置互换了。
白苒拿着长剑,静静站在一边,默然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只差一点,死在这里的就会是他自己。
不由得感叹自己运气好。
对于死里逃生的情况,白苒经历不少,但还是惊起一身冷汗。
李罂站在村里唯一一口水井旁,位置偏僻。
如今各家各户都用自来水或者水泵,鲜少会有来这里打水的村民。
老远看到一身红袍的鬼差,不满道:“来得够快啊,看上白师傅了?”
“我可不敢和你抢。”
今晚风很大,鬼差的衣摆和头发却自然下垂,在北风中纹丝不动。
他瞟了眼深不见底的井,说道:“白苒那里能提供的信息不多。”
“应该说他灵魂强度很大,摄灵术控制不住他。”
李罂听了这话后一愣:“你借用白苒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会摄灵术?”
“大概吧。”鬼差苦笑道:“可别小瞧你师父。”
鬼差把和白苒的接触过程大致描述一遍,“白苒非常避讳身份问题,只是提到自己□□凡胎,很脆弱。”
“哦?”李罂挑眉,说:“认真的?”
“我肯定他在开玩笑。”
白苒是什么人李罂算是看不透。
说他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总不很贴切,毕竟还有那么点道行。
虽然李罂觉得白苒那点微末道行也只能骗吃骗喝。
真正让李罂发觉白苒的不简单之处,是白苒身上的气质。
什么仙风道骨、冷峻优雅、男女通吃、纯情专一……之类的套词,用在他身上一点不为过。
白苒话不多,和别人讲不出什么学见识的话题,但气质使然,李罂八岁见到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读过很多书走过很多路的人。
平日里白苒粗茶淡饭,朴素衣装,过着数以亿计的老百姓一样的生活,做任何事却都过分地要求礼节和仪态,不论什么场合。
白苒身世成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能养出来的人。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目标。”鬼差打了个响指:“王文。”
“调查完他我就可以回地府复命了,你有什么打算?”
“王文的话,绑回来仔细问。”李罂微微眯起眼睛:“你并不能在短时间里使用第二次摄灵术吧。”
鬼差翻白眼:“没有一个人能在短时间里用第二次。”
李罂耸耸肩,掏出准备好的符纸,撒进井里。
他们这一行不免和鬼差经常有接触,久而久之下面那些鬼差学聪明,专门和阳间某个半仙儿或者某个组织整体打好关系,构成合作,也就有了长期固定的油水儿来源。
因此鬼差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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