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个可以称道的朋友。
朋友性格温柔、开朗、乐观、幽默、情商高。
现在李罂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受这个朋友影响。
而他小时候脾气暴躁,冲动易怒,性格别扭,爹不疼娘不爱。
所以他很难想象,现在朋友遍四海的自己,居然也有和唯一的朋友相互抱团取暖的日子。
这个秘密埋在心里,真真正正属于他一个人。
十年前的某一天,李罂和朋友被双双绑架了。
从此两个人分道扬镳。
世界太大,找个人堪比大海捞针。
于是李罂就问白苒:“你知不知道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白苒很老实的回答:“被别人领走了,不能告诉你去向。”
白苒的坦然把李罂弄一愣,连日在人贩子手里辗转,头次见到这么好说话的。
“不告诉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一边那个叫王文的男人说:“不用和小屁孩废话,扇一巴掌,饿几顿准保老实。”
对此说法,白苒只是场面性的笑了笑。
白苒说,那你和我学点东西吧,恨我的话可以不拜师,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走。
那时候李罂比白苒矮,看他需要抬头仰望。
白苒又说,去找你的朋友。
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宛如一池深潭,任什么掉下去也都溅不起任何涟漪。
“你已经把他忘干净了,对不对?”
白苒眼眸半瞌,突然猛地吸气:“嘶。”
李罂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皮肤下血管有力跳动,“如果我完全把他忘了,或者他出事了,我肯定第一个把你咬死!”
那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朋友,对他来说着实是心里的一块疤。
忘记了人,代表忘记当初的感情。
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曾经的执念等他去实现。
“惯的你。”白苒骂道:“赔钱买你白吃白喝还要送死,我很亏,也想耍无赖。”
“你不拜我为师,我不说你朋友在哪。”
“万一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岂不是更亏。”莫名奇妙多了个师父爹。
更何况他不用吊死在白苒身上,还能去问王文。
这货可还躺在仓库里和一只鬼差作伴。
“除非你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白苒威胁道:“赌不起吧。”
李罂皱眉,附在白苒耳边轻声说:“真恶心。”
十年前恶心他一回,现在又恶心他一回,并且算是叠加恶心。
这种恶心就像是自己对白苒的感情,本来不喜欢他,后来日久生情产生信任,结果白苒一声不吭失踪三年。
又比如,开始李罂觉得白苒又娘又小白脸,后来发现他超凡脱俗,一波真香,结果两个人神速发展到就差解腰带时,白苒又要让他拜自己为师。
即使目前脾气还不错的李罂,仍然抵挡不住想要干死他的冲动。
白苒笑:“彼此,彼此。”
“绝对是故意的,您又套路我。”李罂撇撇嘴:“拿我py是不是?”
“对。不过只对你使了这招。”
李罂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脑子昏昏沉沉的。
他坐在木凳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墙面上的老钟缓缓敲两下。
白苒坐在李罂对面,认真擦拭着一个长木盒。
盒子足有一米多长,刻花繁复细致,漂亮的可以不用在意里面装了啥。
“是拜师礼。”白苒把长盒推给李罂。
打开盒子是很快的一件事,并没有思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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