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让人心中不安。
他想说点什么。
“姑娘,您别吃醋,我们公子——”
“谁吃醋了——”顾窈猛地站起身来,咚的一声带翻了石桌上的茶盏。
她猛地出声的言语与茶盏打翻的声音震住了石涧,似乎也震住了周遭的声音,气氛一时变得安静。
顾窈对上石涧吃惊的表情,说了声抱歉,就起身走了。
顾窈的心里翻江倒海。
她想起白衣与杨柳对站的一幕,心中是气愤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原本她忽略了那股情绪,但是石涧的话就像一个开关,让那股不知名的情绪有了头绪,心中酸得怄人。
她吃醋了吗?
是呀,除了气愤,心里还有委屈与醋意。
是喜欢的人、依赖的人突然站在你的对立面的那种酸楚的感觉。
是呀,她喜欢白衣啊,好像很喜欢。
所以,她要走了。
石涧简直要崩溃了,他拼命拦住向外走的顾窈。
“姑奶奶,您要走,等公子来了再走行吗?”不然公子会把他发配到犄角旮旯里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公子是将顾姑娘放在心坎里的,从没见他对其他任何一个姑娘这般平易近人过。
就刚才在后门处,那位杨柳姑娘靠得离他们公子近了点,公子就皱眉退了一步,冷冰冰地说“站远点”,杨柳姑娘那张牡丹一样绝色的脸都有一刻没端住。
而这位姑奶奶呢,她无意间说了一句“白衣,你为什么只穿白色衣服呢?”就让他们公子改了多年的习惯。
顾窈躲开石涧,继续往前走。
“姑娘,我们家公子和杨柳绝对没关系,只是因为旧识就帮个忙而已你可别误会。”
她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我和杨柳是什么关系吗?”
“啊?”顾姑娘也认识杨柳姑娘。
“我和她——是仇人呢。”顾窈出声。
顾窈很任性的,也很小气,她喜欢的人,怎么能与她的仇人做旧识呢?
何况按石涧传述的意思,今日白衣是出去帮杨柳了。
“仇人?”石涧不自觉反问,
顾窈点头,想了想又补充:“嗯,比夺妻之恨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的那种。”
夺妻之恨?这是什么说法,顾姑娘你是女的呀?
哎呀,那他们公子岂不是帮了顾姑娘的仇人?
趁着石涧呆愣的片刻,顾窈夺步飞身离开了。
嗯,抢夺丈夫和抢夺妻子一样呀,杨柳夺了她妹妹的丈夫,对她来说自然是比夺妻之恨稍微少一点的仇吧。
夜色将幕,青衣绝尘。
虞白衣刚从马上下来,就对上石涧焦急、愧疚又混着有些害怕的神情。
“有什么事情说吧,吞吞吐吐的。”
“阿窈呢?”
“今日她做什么了?”
“可吃晚饭了?”
石涧吞了一口吐沫,公子怎么回来第二句就问顾姑娘,第三句第四句还是顾姑娘,要是我说顾姑娘走了,公子不会气得要打我吧?
虞白衣见石涧的神情不对劲,顿时心中生了疑惑,他停住了脚步,敛眉问石涧。
“到底什么事?阿窈呢?是她怎么了?”
石涧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顾姑娘走了。”
“走了?”
虞白衣大吃一惊,拎住石涧的衣领,要他说清楚事情。
阿窈为什么对他不告而别,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回事?”他一边喝问石涧,一边朝顾窈住的屋子走去。
好像还是不死心的要确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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