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是清醒又不醒来,我试了一下,好难,就从入门到放弃了。”
“第七还告诉过你别的吗,关于梦的?”龙王追问。
洛尔挠挠下巴。
“保持心情平静,别太激动?”
*
“其实我不明白,”帕雷萨说,“一起死有什么意义。死了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了。”
“和你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用和我活着,我也不用和你。我们那时候不都达成一致了吗?还会有很多人爱你……”
“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的事多了去了。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简直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根本不必要这样,你非得……”
“是你觉得不必要。你觉得什么都不必要,要是我死了,你活下来,你甚至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我会的……”
“是,假惺惺的眼泪,因为你什么都不用付出了,只用一点眼泪。这个人再也威胁不到你,你就可以放心地哀悼他了——”
桌子被掀翻在地,发出好大响声。
赫莫斯看着他。
“你不爱听,”他对帕雷萨说,“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你出不去。”
帕雷萨重新坐下来。
“你是龙,我很怕你,”帕雷萨说,“如果你要和我分手,解除我俩的誓约,我不会去打扰你。你可以回归正常,就像你之前那样,恢复到我死而你还不知道我会复活的时候……”
“你以为你那时候不在我身边吗?”赫莫斯看向他,“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终于不让你的幻影时时萦绕在我的脑子里,和我说话了。”
“……你可以再做到这一切。”
“我终于释怀了,我终于不再下意识地想起你了,接着——我看见了你?!”
帕雷萨沉默不语。
“如果我只杀了你,谁知道真神又会在哪个时刻把你复活;如果我吃了你,你就会永远在我的脑子里唠唠叨叨,对我说话——所以——”
帕雷萨冷冷地打断他:“那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死,别拉上我。”
赫莫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就想拉上你。”
“如果真神想把我复活,他们还是可以把我复活的。”
“那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关我的事。”
他们又在无限的沉默里不知道坐了多久。
“殉情太荒唐了。”帕雷萨又说,“过去的你如果能预知到这件事,会怎样笑话你自己呢?”
“当初那个雄心勃勃的你又会怎么笑话现在的你?”
“死不痛苦,也不快乐。就是没有了,什么都没了。你和我不一样,没有我的时候你很快乐。”
“你又在试图操纵我。省省吧——我不会再听从你了。”
帕雷萨看看自己的手心。
“‘永远顺从我,’哈。”
“你还说你会永远爱我。是你先反悔的。”
帕雷萨放下手,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雪。
他再度看向赫莫斯时,对他说:“你现在只是太激动了,不理智。”
“我没有。”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让你感到好受的事,我不会反抗,”他的语气格外平静,“离你的生命被耗尽还有那么久呢,你不想对我干点什么吗?对我泄愤,然后你就会改主意,觉得殉情太得不偿失了。”
“你用你自己来揣测我,”赫莫斯说,“你以为折磨你会让我很好受吗?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只能得到你的恨,之后还要听你反反复复的质疑和责问——‘你为什么下不去手?你怎么可能因为爱我下不去手?你到底藏了什么阴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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