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谢云桥,镇国公之嫡幼子沈从舟,皇商嫡幼子冯知夏,白玉昆之嫡次孙白修文。皇夫正是苏相之嫡长子,苏伯喻。
苏伯喻,文韬武略,皆是顶尖,更是一个大家族最为根本的命脉下一代家主继承人,就这么充入后宫,从此与朝堂无缘,女帝,她怎么敢?
华雁三年,夏初,女帝大婚,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女帝在那一日,一如寻常女儿,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上轿,拜堂,而后入洞房,只是由归雁宫,坐在伯牙宫,静静的,等着皇夫挑红盖头。仪态雍容,从容不迫。伯牙宫,原为瑶后的寝宫。女帝的贴身女官玉梨,也仅知道在大婚前一日,紫宸殿的烛泪淌了一整晚。女帝心思,无人知晓。
一杆金秤伸过来,随即阻挡视线的盖头被挑开来。女帝抬眸,四目相对。苏伯喻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一身新娘嫁衣,体态过分高挑,眉太犀利,目过沉静,嘴唇太薄,总之,女帝,虽然容色极美,却与他刻在心尖尖上的那个温柔女子无半点相似,自然哪里都不合他心意!女帝望着她的新郎,一如天下新郎那般,红袍金带,胸前一朵巨大的绒花。只那修长匀称的身形却是寻常新郎没有的,那一张温润如玉羡煞潘安的俊美容貌,更是寻常新郎所没有的,自然,那丝毫不带掩饰的审视目光中的怨恨嫌恶,也不是寻常新郎所具备的。女帝,笑了,没认出来,倒也无妨,一个心有所属,一个天性冷硬,倒正好相配。
慢条斯理走到斟两杯酒:“这一杯交杯合卺,皇夫可愿与朕共饮?”
苏伯喻眸中划过嘲讽,随即端起其中一杯:“那是自然。”
把臂交杯,一饮而尽。酒味辛辣,二人同时闭上双眸,亦关上万千情绪。放下酒杯,女帝径直走到龙凤红烛前。拿起金簪,轻轻一按,熄灭了那烛火。
“这是何意?”龙凤烛,寓意同生共死。若是一根烛火先熄,则是有暗喻谁先逝去之意。
“朕之死生,岂是一根烛火说了算的?”
女帝一面回答,一面走到屏风后,招来宫女为她褪去凤冠霞帔,换上轻便常服,备好酒菜,仪态从容的吃着。过了半晌,她似是才想起来,抬眸招呼道:“皇夫不必拘谨,尽管用膳就是。”苏伯喻也不推辞,与她对面而坐,举箸执杯,一室寂然,各怀心事。酒足饭饱,女帝遣散宫女,转到屏风后,洗去一身疲惫和多余的脂粉,换上雪白亵衣亵裤,转出屏风道:“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苏伯喻望着安然闭目侧卧的女子,略微气结,洞房花烛,作为女子,怎么也得有些不安的吧?
他哪里知道,由于身份太高,连教养嬷嬷,也不敢跟她说得太过详尽,洞房花烛该做的勾当,她还真不知道,又哪里紧张的起来?
望着女帝沉静淡然的样子,苏伯喻眸中风暴迭起。
几声裂帛之声响过,一具火热身躯附上来,猝然睁开双眸,正对上一双满是兽谷欠的眼眸,恐惧颤栗压倒一切理智,女帝本能的左手“力拨千钧”将他掀下去,右手“断水如绵”印在腹部随后接一个“兔蹬鹰”,等苏伯喻飞出去足有一丈有余,她才想起来他好像不会武功,“哐当”“哗啦”两声响,苏伯喻已经撞在桌子而后跌落在地,双目紧闭,四肢瘫软委顿。
女帝拢被遮住仅剩肚兜的自己,望着地上躺着的苏伯喻,暗暗不安:这,不会是打死了吧?就用了三成功力,怎么就气息奄奄的样子呢?难道是装的?可也不像,脸色惨白是装不出来的。再不喜欢皇夫,也没打算让他死了,最后只得下床,拿披风围上自己,将绒毯的苏伯喻搬回床上,扶他坐好,才看到他丹田位置一块淤青,盘膝坐在他身后,运转真气替他疗伤,不料真气一入体内,就碰上一股纷乱的真气流。女帝一讶,这人的内力不弱,可惜修炼的功法不对,根基不稳,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平日里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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