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床时,门被人猛地推开,酆七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向门口的黄衫女子,曾经的回忆涌入脑海。
‘七七,以后啊,我定要嫁给宁王,这一辈子啊,我就只喜欢他,只想嫁给他。’
酆七凝着她,眼眶一酸,千言万语想要同她说却又不能,桑锦,曾经最疼爱她的姐姐之一,虽说两人不是亲生姐妹,但却胜过亲生姐妹那样亲近,还小时,桑锦便给她最好的,处处保护着她,犹如亲生姐妹一般。
如今再见,却是已这样的身份相遇,往年那些还未曾同她说的话,依旧没有机会告诉她。
“你是他新纳的妾?”
桑锦向前走来,指尖捏着酆七的下巴左右打量,她扫过酆七眼尾下那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朱砂痣,来时脸上找茬的神情不再,她颤抖着声音,颤颤巍巍道:“七...七七...”
酆七一愣,没想到桑锦会认出她,连忙躲开她的手,说:“奴家确实叫七七,但,王妃怕是认错了人,奴家叫姜七。”
“......”
“也是,那场火烧的那么烈,那丫头怎么可能会活着...”
桑锦眼底流露着悲伤,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来时的样子,满脸怒气地瞪着她说:“楚宁毅倒是艳福不浅,这次纳的妾果真是倾城,说,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见她没再继续怀疑,酆七松了口气,她低垂着眼,面颊绯红,好似在回忆那时与宁王相遇时的美好,然,在桑锦愤怒至极的目光下小口微张:“奴家本是挽月楼花魁,今日于挽月楼无意将面纱落下,这刚好就落在宁王跟前,然后,宁王便将奴家带来了宁王府。”
简单的叙述便让桑锦几乎嫉妒的红了眼,她一甩衣袖,指着她吼道:“只要我在的一天,你们这些妾室就别想着夺走他的心!哼!”
酆七望着她甩袖而去的背影,想冲上前告诉她一切却不能,只能看着她远远走去。
她的桑锦姐姐还是那样,表面看着那样凶凶的,但心底却还是很善良,与从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即使自己的相公纳了这么多妾室也没有像其她女人一般,早已因打翻了醋坛子做出些实质性的伤害对待这些妾室,顶多只是口头上威胁而已。
她死里逃生后过去这么多年,本以为桑锦姐姐应该不会嫁给褚宁,可没想到,她如今还是如愿以偿的嫁了,嫁给褚宁这样坏透的男人。
“世上男子那么多,为何桑锦姐姐你还是一颗心只在这人身上...”
...
深夜,酆七久久等不来楚宁毅,以为他在宫中留下过夜,就放心在桑锦为她准备的偏院睡下,这一夜,她睡得不太踏实,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眠,无奈,她只好披上披风离开卧房,撑着那把油纸伞站在院中。
雪夜中,一株红梅傲立寒雪中,酆七盯着院一片冷白中一抹惹眼的红,缓步向前折断那枝挂着花骨朵儿的枝丫,狠狠捏碎掌心的梅花又再展开,盯着掌心碎掉的梅花,一声冷嗤在寒夜漾开。
从前,她最爱的花,便是只会在冬天盛开的红梅,特别是白色的雪落在枝头与红梅的红交相辉映的时候,美得令人心醉。
可是现在,她一看到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就会想起那天,亲人的血就像红梅一样在雪中盛开,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爹,娘,七七如今已嫁入楚家了...”
酆七几乎是在寒夜站了一夜,直至晨光熹微,她才回房歇下,不过,她刚脱下帛靴,门就被楚宁毅推开,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酆七的心跳几乎是被他的突然到来吓得停止了跳动。
要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她看着楚宁毅的脸,暗暗握紧身下的软被。
“七七,今日是太后的大寿,你同我与宁王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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