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皇后,谈何喜爱?”
“皇上,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袁双卿也没有多说什么,把话题转了回来:“我要走了。”
皇帝道:“你想好了?朕可以给你官职,你留下来帮朕。”
“草民想好了,请皇上成全,”袁双卿跪到地上,轻声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什么也不会,帮不了您什么。”
皇帝的手指兀地缩紧,指关节都成了青白色,她仿若不觉,面上带上了笑意,叹息道:“该走的,怎么也留不住,罢了,既然你要走,朕也不强求。你帮了朕一个大忙,需要什么尽管提。”
“草民确实有一事相求。”
皇帝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庞在烟熏火燎之间,衬得如同虚梦。
她的声音变得极其平缓:“你说。”
袁双卿看着皇帝的脸,直到对方略略阖下眼帘,这才收回目光,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还请皇上饶了草民和冬银二人的性命。”
皇帝怔了怔,勉强笑道:“你这是何意?”
“我涉世不深,却也不傻,”袁双卿直视着皇帝,说道:“没有人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在他人手里,更何况这个人是帝王。”
皇帝半倚着靠背,漫不经心问道:“你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
袁双卿垂下头,心道:果然如此。
她和长曦在地宫暂时道别时,长曦便说:“你若走,皇帝必杀之。”
初时她还不信。
此刻试探之下,一语成谶。
皇帝不会放过一个……知道了她最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的人。若留在她身边,她暂时还不会有所动作,若执意要走,就算为了名声,皇帝不会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也会在离开的路上暗中截杀。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袁双卿黯然道,后一半她没有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可你却想要我们的命。
皇帝淡淡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声音略带一丝压抑,沉沉说道:“只要你留下帮朕做事,朕什么都不会做。”
这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外面风夹杂雪,落在帐篷上的声音,极难熬。
许久,袁双卿从地上起来,轻轻敲了敲酸麻的膝盖,轻声道:“陛下保重。”
皇帝的表情凝固了。
她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袁双卿转过身缓缓走向帘子,掀开后有一瞬间的怔忪,而后不带一丝留恋,走入风雪之中。
唯留下帘子开合间飘进来的雪花,被帐篷里的温度融化,化成了水渍,到最后,蒸腾殆尽。
回到帐篷内收拾行囊时,冬银口中还在念念有词,说是没有和皇帝说一声再见就走。
她说这话时笑容明媚,似乎皇帝还是那个市井泼皮一样的珠儿,袁双卿不忍打破冬银的天真,便什么也没说。
袁双卿和冬银一路往山下走,冰雪渐消时,遇到了敖瞻。
他还是穿着黑色的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到薄厚适度的两片唇瓣,有些苍白。他默默站在路边,等待袁双卿走近。
袁双卿轻声唤道:“敖将军。”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四下无人,倒是适合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袁双卿的手指勾住匕首的握把,虽然她打不过敖瞻,但是性命攸关之时,总是要尝试一下的。
冬银什么也不知道,睁着无辜天真的眼睛,跟在袁双卿身后,甚至还对着敖瞻回以一笑。
敖瞻揭开帽檐,他不着痕迹看了袁双卿的腰腹一样。
袁双卿的手还搭在匕首上。
敖瞻面色坦然,看着她道:“袁姑娘,在下送你一程。”
“不必,”袁双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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