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年岁,贤妃如此做,不过是防着日后陶靖初官复原职再闹出什么事端来,拖累晋王不说,如今万不可有何差错,否则多年辛苦谋算当真是要功亏一篑了。
城中先就有此流言,今日已成事实,陶靖初得了圣意,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焦躁,随即去了晋王府,又是闹了一番,眼见在晋王这里得不出个什么,只得作罢,可心有不甘,只觉辛苦无人念及,心意被人草草践踏,忽的想起自己多年来俯首卑微,为得晋王更是开罪了不少人,只怕难以活命,不由得满是心酸。
回府途中便想着如何保命,却是无果,倒是又听得些许闲言碎语来,不觉伤怀,长街人多嘈杂,远远望去只见有两个神色怪异之人自晋王府处就一路尾随,他原就不是武官,身旁的小厮也并非训练有素的死侍,竟无人在意了。
不过幸得荼骼一救,倒是也碍。
“陶大人无事吧?”
陶靖初惊魂未定,双腿哆嗦,回过神来更觉可怕,顿了顿道:“多谢将军,在下无事。”
荼骼恐再生变故,索性送陶靖初回府,一来确保平安,二来可作安慰:“大人可是开罪了什么人了?何人竟敢于长街刺杀当朝命官?”
听得荼骼此言,陶靖初似是想到什么,愤愤道:“旁人自是不敢的,他却不同。”
又许是觉得自己说了不该的,忙唯唯笑道:“如今我已非官场中人,将军莫要再唤大人了,于理不合。”
“你我在朝为官数载,虽说有时政见不合,立场不同,但也是为着家国天下,大人又是北黎老臣,在下称一句大人也是应当的。陛下如今顾着大人身子,又有贤妃娘娘在宫中帮衬着,现下特许大人辞官归家,如此恩典怕是我等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陶靖初冷笑一声,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品得明白,经此一事心中更是添了许多恨意来,都道皇家凉薄,他原是不信,如今吃得大亏,算是明了,左右自己成了弃子落不得好处,功名利禄不成,那便豁出去了,大不了都不成了罢。
荼骼从京兆尹府回去便见腾王已坐于暖阁中品茶等他,扯了身上的狐皮氅衣交于婢子,又命了小厮去烹制前儿日里得的上好的贡熙茶,府中下人知他所想,早已煮了奉于腾王。
腾王望着屋外的景致,秋日里,便是哪里看去都萧条许多,以往热闹的将军府也难逃了:“陶靖初如今怕是恨极了晋王吧。”
荼骼笑道:“不过吓他一吓,倒是信了。”
腾王转着手中茶盅,上面所绘原是巨然的《万壑松风图》,很是别致:“陶靖初本就为着晋王来日若能功成,也可向他人夸耀他这个舅舅,如今被人厌弃没了面子,哪还管得了什么呢。”
荼骼点头道:“殿下局外之人看得真切,只是晋王与贤妃从不是顾虑他人感受之人,皆不懂得罢了。”
“高敏的罪证搜集的如何了?”
“已有□□。”
“好。”
腾王语罢,荼骼手下副将络却已至暖阁,行礼道:“殿下,将军,现京兆尹司马铎来了。”
得腾王首肯,络却命小厮引司马铎入府,乍看去果真与陶靖初不同,丰神俊朗,中气十足,又恰是而立之年,刚毅果断,绝不输荼骼沙场风采。
“京兆尹司马铎见过殿下、上将军。”
“不必多礼,坐。”腾王拂了拂衣袖,道,“怎的这个时候来找本王了?”
司马铎虽与荼骼一起在朝为官,但言语上相交并不多,而今又在将军府中,腾王也并未有要荼骼回避之意,且司马铎亦知两人交好,是自己比不了的,便索性也不避讳,直言说了起来:“陶靖初今日回府,拿微臣撒气不说,便是底下的亲信也被责罚了一通。”
腾王听他所言,原为是如此,不由得笑道:“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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