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大仇(第2/3页)  归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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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语,透过帘栊缝隙而入的冷风使得德妃全身都浸了寒意,只重重的言道:“晋王做下的错事自有北黎律法决断,本宫能做什么?”

    语罢,便再也不回头去瞧那人一眼了。

    晋王一案在韩进的雷厉风行之下很快就结束了,北黎皇帝坐在宣政殿的至高处俯视群臣,所视之地、所看之人无不低眉顺目,许是天气愈发阴冷的缘故,皇帝瑟缩了一下,但还不难看出彼此铿锵有力的笔锋,来的毫不留情。

    可更快的却是那北黎的初雪,无声无息却又心安理得。

    腾王站在城墙之上亲眼看着礼部尚书高敏与梁国公梁佑人头落地,看着晋王苏珏被发配到边远苦寒之地。

    “如今大仇得报,殿下也可心安了。”

    腾王负手而立,抬头望了望因雪的缘故而变得更加惨白的天空,语气沉重道:“这只是第一步,我们的路还很长。”

    “是。”荼骼在腾王身后点了点头道。

    腾王还记得自己初上战场一腔豪情,排兵布阵还略显得生疏,只知猛攻忽于防守,更不懂得未雨绸缪,原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将士早已苦于战火,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以至精疲力尽,到最后连连失守,不得不被困于桀州。

    他苦想许久一直不得解,将士们惧怕皇家威严皆缄口不言,《孙子兵法》他早已熟烂于心,却终敌不过烽火厮杀刀光剑影的战场。

    他站在桀州的城墙之上望着荼骼率领千万铁骑而来,俯首跪于他的脚下。

    腾王初见他便问可知此战为何会败,他不语,却在受伤昏沉之间迷迷糊糊道:“殿下是为主君,皇城之中亦是战场,那些个尸横遍野的地方本就是臣的归处,殿下莫要同臣再争得一争了。”

    侍者医者皆俯身跪于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多发一语,原以为腾王听得此话会恼,却许久不闻腾王有怒,只是坐在床榻盯着荼骼看了许久。

    “本王允诺你,他日定还北黎一个清平盛世,再无狼烟。”

    雪愈发大了,腾王本也不打算久留,转头瞧了一眼荼骼,见他穿得略微单薄,便忍不住问道:“天冷了,可还疼得慌?”

    荼骼一时不明腾王所言何事,再看到腾王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时,方才明白过来,无意识的摸了摸受伤之处,并不在意道:“除了会偶有刺痛外,别的已无大碍,左右都是老毛病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你可怨我?”此话一问腾王便悔了,断骨之痛焉能不怨?何况这人并非寻常人家,而是北黎战无不胜的将军,“也是。你自当是怨我的,那年若非皇命在身,你本可不必如此。”

    荼骼瞧着腾王凌厉的眉眼,风雪之中,竟无半分退缩,“若无当年之事,殿下与臣的情谊可还作数?”

    “本王待你自是与旁的无关。”

    “那臣当年之举也与旁的无干。”

    晋王还是没能熬过苦寒之地给他带来的病痛,死讯入城时也无人问津,至于尸骨,更是被草草的扔在了死人堆里,贤妃听闻,原以为是墨芸同她说的玩笑,可当宫中人人都知时方才明白过来,当即打碎了茶盏自裁而去。

    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怒,废妃位,剔宗祠,并重重的申斥了陶氏一族。

    自此再无一人敢言此事了。

    这个季节本是繁迹身子最为舒适的时候,腊梅开的正旺,可偏偏不能得偿所愿。

    繁迹自是不知的,可浮沉每每切脉时还是发现了端倪,未免提起他的心事再惹得伤心,便私下趁他入睡时点了安神香,起初是有用的,日子久了便又不能了,浮沉想不出法子,却又无可奈何,倒成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了。

    “可是又梦魇了?”浮沉悄悄把云笙从屋内叫出来,两人站在檐下说起了话。

    云笙搓了搓手,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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