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人帮她们主持公道，赶走了欺负她们的牧羊人，还帮她们打水给羊喝。

    叶忒罗问道：“人呢？”

    她们吐了下舌头，说：“明天还能见到他。”

    叶忒罗说：“你们好不懂事：难道不该请他来家中吃顿饭吗？”

    第二天，她们就把摩西请回家中。

    其实昨天她们就想请他；只是这世上常有些女性，在猝见到既俊美又高贵的异性时，就会不假思索地给自己下达一道命令：“务要矜持。”

    摩西把自己的身世，连同逃亡的原因，都告诉了同为亚伯拉罕子孙的他们。

    姑娘们又惊又喜；而作为父亲的叶忒罗，则做出了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父亲——只要他有一个女儿——都会立即、马上、毫不犹豫地做出的决定：把女儿嫁给他。

    嫁给摩西的是叶忒罗的长女西坡拉。

    西坡拉是“小鸟”的意思。

    这样摩西就成了米甸祭司叶忒罗的女婿。他也像他的先祖雅各一样，成了一个漂泊异乡的牧羊人。

    第二年，西坡拉给摩西生了个儿子。摩西给他起名叫革舜，就是“寄居”的意思。因为他说：“我是寄居在这地的。”

    这一年，摩西四十岁。他一生的年月是一百二十岁。此后八十年，他都是寄居者：前四十年寄居在米甸、后四十年飘泊在旷野。

    “我生你前，梦见一个年老却健壮的牧人，在旷野上放牧着不计其数的羊。四十年后，他死在了山上。”

    约基亚曾告诉摩西说，她做过这样的梦。

    “年老的牧人？牧羊四十年？死在山上？”

    摩西并不知道这梦的意思。

    他只是年复一年地牧羊。

    米甸草地稀少，换季时，摩西就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放牧。他的足迹，遍及米甸地，还有位于米甸地西边的西奈半岛。

    在摩西的心中，羊是他的亲人。

    尤其是和羊群一起夜宿荒山时，他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羊群走向他，用某种奇异的眼神，望着他。

    他在它们那方形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它们使他想起了他们：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们。

    热泪，一次次溢出他的眼眶。

    春夏秋冬，风霜雨雪。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西坡拉问道：“想回去吗？”

    他摇了摇头。

    春夏秋冬，风霜雨雪。

    转眼间，又十年过去了。

    西坡拉问道：“想回去吗？”

    他摇了摇头。

    四十个寒暑，转瞬飞逝。

    摩西，八十岁了。

    这天，他赶着羊群，穿过沙漠，来到位于西奈半岛南端的何烈山。

    仰望高山，摩西的心志陡然高升。

    这时羊群聚拢了过来，盯着他，仿佛想和他说什么。

    他抱住了其中的一只，失声痛哭。

    “你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以色列人。”

    母亲的告诫，再次回响在他的耳旁。

    他不由自主地向歌珊所在的西北方向眺望。

    “我岂不是已经八十岁了吗？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牧羊人吗？”

    然而转眼间，他又变得颓丧起来了。

    这时他突然看到前面的荆棘丛，噼噼啪啪地燃烧了起来。

    摩西发现火并没有烧毁荆棘：那火焰，好像是从荆棘条上长出来似的。

    他觉得好奇，就向火焰走去。

    “摩西！摩西！”

    突然有声音，从火焰中发出。

    “我在这里！”

    摩西一怔，本能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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