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所占据,除了这个,其它的什么他都无暇去想。
容与在门外一边散着步一边想着,黑暗中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石头,站在外面干什么?”
是爹回来了,容与猛然抬起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什么。”
容与走上前接下刘青山砍的柴,这才发现在父亲身后还有一个人。
刘青山卸下肩膀上背的柴后,恭恭敬敬地先请后面那人进了家门。
“木兰啊!今天有位客人要在咱家住一晚上。”
容与虽在门外放柴,却能清楚地听见刘青山透着喜悦的声音。
容与放好柴后就进了门,他低着头,只偷偷抬头扫了一眼那位客人,那人相貌还算端正,衣着华丽,想来家境应该不错,容与猜想此人应该是下溪的,不过上溪离下溪也不是很远,又为何要在自己家借宿呢?容与有些疑惑,只听到那人自我介绍道:“伯母好!我叫季常安,家住在城里,早闻岭溪村景色好,今天是来这游玩的,不想玩着玩着迷了路,幸好碰到了伯父!”说罢,恭恭敬敬地向刘青山和田木兰行了一礼。
“早闻?”容与心里感觉很奇怪,“这岭溪村景色虽不错,但却十分偏僻,就算是去城里做买卖的商人也很少说起自己是岭溪村的。倒是对面的桃花村在外名声很大,但是十几年前发了大火,把村子都给烧没了,谁还会想去那里?可他却说他早闻,实在奇怪。”容与暗自思忖道。
容与这边心事重重,而另外一边却一副和乐景象。
“城里孩子就是不一样啊!叫什么伯父伯母,咱们乡下人没那么讲究,叫我们叔、婶就好了!你多大了?应该跟我家石头差不多大吧!”刘青山满脸笑意地说道。
“刚过十九。”
“哦,那要比我家石头大一岁!”刘青山说完又转向站在一旁的容与,“石头啊!季公子今晚要留宿一晚,我在路上已同他商量过了,季公子毕竟是客人,就委屈你去大牛那里挤一挤吧!”
“啊!要让刘公子去别人家住吗?那怎么好意思呢?是我叨扰了,不如我俩挤一挤就好了,省的又去打扰到别人!”季常安说着朝容与瞟了过来,他满脸堆笑,看得容与很是不舒服。
“都在路上说好了让我去田大牛那,现在还装作不好意思,此人真是道貌岸然。定是见我如此风流倜傥,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想与我结交!”虽说容与为人一向低调,但自和白云方相处多了之后,不知不觉间在心里也生起了几分骄傲。
“季公子人真好!在城里住惯了干净屋子的大户人家公子,居然肯住在我们这些乡下人家,还肯和你一起住,也真是难为他了!石头,你该感谢季公子!”站在容与身旁的田木兰,虽对着容与说,却还时不时望望坐在刘青山旁边的这位贵客。
容与除了刚开始扫过那人一眼,后来就再没理他,想想还是田大牛好,于是对刘青山和田木兰作了个礼,说道:“爹、娘,这季公子人好才会这么说,他是客人,我们应当尽地主之谊尽量让他住好才是,我还是去大牛那吧!”说完便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
容与的爹娘觉得他说的也对,就没有阻拦让他去了。
还未到深夜,邻近的田大牛家还没有关门,容与讲明来由后就在那安顿下来了。容与家与田大牛家隔得很近,而且他们父辈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所以都不见外。容与很少与人交往,跟田大牛虽称不上是好兄弟但也还熟络。
田大牛虽然看起来还是傻乎乎的,但待人却极其真诚。自从被白云方骗过一次后,他就尽量躲着白云方,发现容与和白云方走得很近之后,因而对容与也心生芥蒂。好在自从白云方走后,他对容与的介怀也就一并消失了。现在,他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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