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在田大牛家歇息一晚上后照常又回到了自己家,刚走到家门口田木兰就迎了出来,拉着容与的手说道:“石头,昨天季公子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傻孩子,这可关系到你的未来啊!”
自昨晚过后,容与的心就一直处于一种凌乱如麻的状态,现在让他做这种抉择,他又怎能下定决心。容与无力地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刘青山也走了出来,他在屋里一直在注意听他们说话,发现妻子劝不了他就决定亲自行动。
“石头,爹就老实和你说吧!其实……”
“不,不能说!”田木兰抢过去截断了刘青山的话。
“孩子他娘啊!石头都这么大了他应该知道的,我们不能一辈子把他栓在自己身边吧?况且我相信石头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知道了也不会就把我们忘了的!”
话说到这,关于刘青山要告诉他的,容与也已猜到了大半。从小他就发现刘青山和田木兰有些地方怪怪的。先是不给自己取名字,只取了个小名,后来自己取了一个,又说不能姓刘,他们做的这么明显容与怎会猜不到。刘青山有一次就说漏嘴过,虽然只是说有人在山上捡到了一个婴儿,但想想那个婴儿就是自己吧,只是容与一直不愿意相信,毕竟是他们把自己养大的,就是养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对于他们那些做法,容与是应当更加心怀感激的。名是一种期望,姓是一种宗源,他们虽只是乡野之人,却能清晰地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所以把这些权利都保留下来交给容与自己决定。名,容与自己已经给自己取了,至于姓,容与也该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宗源了。
看着在一旁争执的父母,容与双腿重重地跪了下来,悲痛难忍地说道:“爹、娘,你们不用再吵了,孩儿已经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们的良苦用心,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以后不管我走到哪是都不会忘了您二老!”说完,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起来!”刘青山和田木兰连忙把容与从地上扶起。
刘青山拍了拍容与的肩膀道:“好孩子,你这么聪明,跟别人说是我的孩子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吧!”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一旁的田木兰一直低着头在拍容与膝盖上沾满的灰尘,当容与低头看时,地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湿迹,想必田木兰早已哭成了泪人。看到父母这样,容与也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不知何时就躲在那看戏的季常安突然拍起了手笑道:“真是好一副感人的场面啊!”
看到有外人过来,一家人忙着擦眼角的泪水,田木兰哭得最凶,竟还流出了鼻涕。
刘青山擦完泪水后,又笑着转向季常安道:“季公子,我家石头已经决定跟你一起去了!”
季常安大喜,望了望容与,他看到容与的眼睛被泪水洗过后反而变得更加清澈,有一种“空山新雨后”的空灵之感,暗自在心里赞叹,容与见他是在看自己的反应,也就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们今天就可以出发了!”季常安拍手道。
“不,今天还不行,太仓促了!”容与说道。
“好吧,明天也可以,就听你的了!”季常安爽快地答应道。
“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季公子!”容与用坚定的目光望向季常安道。
“你想问什么?”季常安在气势上不觉间就已经弱了下来。
刘青山和田木兰见状便干自己的活去,让年轻人自己说话。
容与故意走到离家远了一点的僻静地方才说道:“季公子,你为什么一个人跑这么老远来这?你不是富家公子嘛,怎么都没个人跟你一起?”容与直接问道。
“噢!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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