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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边的容与依然穿着粗布衣裳,一直低着头,只要他不抬起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寻常打扮的小厮。他们穿过摆满小摊的街道来到了长青楼,这是富家公子哥玩乐的地方,尤其是像季常安这样不学无术的更是这里的常客。
“哟!这不是季公子嘛!您已经有好多天没来了吧?”走过来迎接的女老板甩着手绢做出一副娇嗔的姿态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些责备,又有几分缠绵。明明年近中年,也人老珠黄却硬是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得跟快要烂掉的花一般,黑红黑红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矫揉做作。
容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恶心,也不知道季常安是怎么能忍受得住还跟她说话,他想,也许城里人就好这口吧,反正他自己是接受不了。
“我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吗?张妈妈!”季常安不知何时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伸手就给了那个女老板。女老板做作地翘起兰花指接过银子,然后用手帕半遮住脸,故作娇羞地将自己的大黄牙隐在手帕后面,笑着说道:“留着呢!留着呢!咱们季公子的位子还能不给你留着吗?”
季常安刚想往楼上走,可还没走上一步就停住了,容与因为自见过那张妈妈一眼之后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刺激,所以就再不敢抬头随便看了,他只盯着季常安的脚跟,季常安的一个突然刹住,容与倒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又因为季常安的突然转身,容与吓得后退了几步竟不想被后面什么东西给绊倒摔在了地上,容与懊恼地心想道:“这是什么地方?一进来就这么晦气!”
见到容与摔倒,季常安没有过去扶,只是嘲笑地看了一眼容与,然后接着问那张妈妈:“陆公子和白公子今天来了吗?”
“哦!来了,来了,他们还老是跟我埋怨您这几天怎么没过来呢!”说罢,又拿着手绢对刚爬起来的容与甩了甩,做出十分嫌弃的表情对季常安说道:“季公子今儿个怎么没带季童过来,带来这么个笨手笨脚的小厮!”
季常安笑而不语,转身就上楼去了。
自那张妈妈拿着她的手绢对容与甩了几下后,容与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从未闻过那么难闻的味道,难以言说的香气浓郁得足以让人窒息。
容与跟着季常安往楼上走着,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回头望了望,来来往往的尽是皆披绮秀的富家公子,除了嘈杂的说话声,还有的就是连绵不绝的丝竹声。
“白公子!”容与又想到刚才季常安好像说了白公子,“会不会是云方呢?要是能见到云方就好了!”容与在脑海中想象着等一下如果真的见到了云方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陆兄!白兄!”季常安走进一间雅阁拱手说道。
坐着的那两位富家公子一个叫陆沁年,一个叫白凤孺,两人皆是富家公子,他俩正喝酒谈笑,他们各自后面站着的是跟着他们的随从,而在他们的旁边还坐着一位弹着琵琶的姑娘,他们听到季常安的声音后都朝他望了过来,琵琶女暂停了音乐声。
里面的两位公子见是老熟人过来了连忙站起来也还了礼,其中一位相貌端庄的年轻公子是陆沁年,他说道:“季兄,好几天不见了,你这是跑哪去了?即使不告诉你爹,难道连我们这几个老朋友也要瞒吗?”说罢,陆沁年和白凤孺相视而笑,就连他们身后的两个小厮也捂嘴偷笑起来。
季常安熟练地把手轻轻一摇,手中的折扇便收拢得整整齐齐,他用折扇敲了敲桌子气愤地说道:“真是该死,难不成全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白凤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这点小事咱们怕什么,来!季兄,先跟我们喝几杯!”
“白兄说得有理,他们还能把我怎样不成!来!喝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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