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说道,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沈沉宁道:“昭尔,这样当然好了!由阙弟弟,你说呢?”
沈沉宁笑着看向姜由阙,姜由阙气道:“昭尔!你干什么啊!”
主殿之后的殿宇,钟流景推开那扇木门,殿内灯火明亮,这里日日有婢女前来燃香点烛。月国成立的数百年,有近百位的祭司牌位安放在此。最前面的是钟毅杉的灵位。
“你下去吧。”钟流景吩咐随行的婢女。
“是。”
钟流景燃上香,向钟家的祭司们叩头:“钟流景叩拜钟氏先祖。”说罢,钟流景将香插上,望着面前钟毅衫的灵位,道:“三叔,我来看您了。”
“三叔,您好吗?我很好。您知道吗?我和您一样,都是祭司。”
钟流景一施法,将殿门关上,道:“三叔,您看见了吗?”
殿门一关,室内愈加安静,烛火静静地点燃,钟毅杉的灵位前,素衣单影,满身寂然。一扇门隔开了内外,一扇门分出了一个世界。空灵的声音响起,带着秋日晨雾的清寒:“三叔,我现在明白了您所说的‘岂止俗世中,忧乐总相生’是何意。但是俗世,终究是污浊。”
沈沉宁和姜家兄妹在一处亭子中休息,亭下是一池碧水,水中红色的鲤鱼旁若无人地嬉戏玩耍。姜昭尔从婢女那里取来了一些饵料,洒在池中,那些鲤鱼争相抢食,游在一处。
“这里的红鲤颇有灵性。”姜昭尔说道,“感觉起来就是和家中养的不同。哥哥,你说是不是?”
姜由阙懒懒地瞥了一眼池中红鲤,说道:“不都一样,都是鱼。”
“流景。”
钟流景从不远处徐徐走来,身后跟随着一个婢女。她挥挥手,示意婢女退下。
“日将薄暮,三位可要离开?”钟流景问道,“姜少城主、姜小姐,二位要回星都府邸?”
姜家虽封地霜城,但在星都亦有府邸。不止姜家,其余各城亦是如此。
姜由阙见钟流景淡然的神色,无波的眼眸,心下生疑:钟流景难道不知道?
“我与昭尔数年未至星都,姨母今日将在钟府设下夜宴,祭司大人......不知道?”
钟流景目无波澜,淡淡地说道:“哦?如此也好。”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向来不屑知道这些事情。
四人离开神殿,神殿的婢女言,既是祭司大人,那么尽可使用林荫御道。守卫御道的兵士定然会为四人开路。
钟流景与沈沉宁、姜由阙皆是有武功在身,这些路程不在话下。只是姜昭尔并未习武,上山已是劳累,下山定然更加劳累,是而钟流景便和三人一同于林荫御道下乘坐马车下了山。沿路之景,又是别有意味。
马车将众人皆送回了府。
钟流景回来时,正见一个婢女拿着一瓶花走来,婢女难得一见钟流景,惊讶道:“二小姐,您、您不是出门了吗?怎么忽然在这里?”
钟流景打量着她手里的百合,道:“这花送给谁?”
婢女低声道:“这是夫人吩咐送给子翡小姐的。”
子翡......
“原来是她,送去吧!”
“是。”
晚间时,画云上前禀报,说是姜家兄妹来了,张若言让钟流景晚上一起过去和表哥表姐吃个饭。钟流景懒得过去,对画云道:“你去告诉她,我今天很累,不想过去。”
画云迟疑了片刻,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怎么了?”钟流景问道。
“小姐,姜公子和姜小姐都是您的表兄与表姐,您真的不去见一见吗?”
“不去。”
画云轻叹一声,随后退下,去向张若言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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