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
然后她发现大家并没有严格的按照晨读课表背诵科目,而是背什么的都有,呈现出一副和谐的临时抱佛脚的景象。
晚自习的时候这种状况达到了巅峰,连赵越去收物理作业,大家也都极其迅速的将作业交给她,似乎半分钟也不想浪费。
“阮恂,冉桑榆,”赵越走过来,“物理练习册交一下。”
冉桑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练习册,她不交作业惯了,赵越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等着阮恂交作业,阮恂也道“我还没有写完,等写完给老师拿过去。”
“行,那你自己过去给老师说一声。”
“好,”阮恂想了想,道“反正我要过去找物理老师,要不你就把其他人的也给我,我帮你交过去。”
“那就谢谢啦,”赵越笑嘻嘻的将一叠练习册放在了她桌子上,“交过去之前记得数一下数量。”
“好。”
晚上回去的时候阮含一皱眉问阮恂“附中的月考严吗”
阮恂抓着她的袖子紧张的道“千万不要作弊啊,别老师抓住可就惨了”
阮含一无语道“你想什么呢,我意思是,要是考的太差会不会有遭到什么惩罚之类的”
“不会吧,”阮恂道,“就是老师可能会找你谈话。”
“哦,”阮含一顿时放下心来,“那没关系,反正我和他不熟。”
阮恂“”
走到一楼的时候,她凑到阮含一跟前,小声道“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最后阮含一低低“嗯”了一声,道:“你在这等我。”
然后转身走向了走廊深处。
老爷子今天出院了,本来中午阮恂要回家,但是阮敬安说她时间紧不要她会回来,因此虽然晚上回去的有点迟了,但是一回家她就扔下书包去看爷爷。
林窈似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转身问阮含一“含一,这几天学习进度紧张吗”
阮含一边往楼上走边道“紧张,非常紧张,明天就要月考了,我先去复习。”
说着长腿一迈,几步就从旋转楼梯上不见了。
阮敬安的卧室挪到了一楼,这样方便他养病,阮恂推门进去的时候阮啸之也在。
“阿寻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一场病的缘故,阮敬安原本威严精炼的声音此时听上去竟然也有了几分苍老,老人被病痛折磨的原本就清瘦的身躯此时看上去更加削薄,卧室的窗户开着,夏夜风起云动,星光安静沉于天际,他坐在沙发上,就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爷爷好点了没有”阮恂走到他身边坐下。
“好多了,”阮敬安咳嗽了两声,“不然医生也不会让出院,对不对”
“嗯”
“让爷爷看看长高了没有”
“就几天没见,怎么可能长高”
阮敬安看着她半响,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
阮恂十六岁,可看上去幼弱的完全不像个将要成年的姑娘,相比较于刚找回来的亲孙女,他更担心的却是这个乖巧怯懦不爱说话的养孙女毕竟是自己身边长了十几年的孩子,就算不是亲生的,感情却是有的。
“爸,你怎么又叹气,”阮啸之把窗户关上,“你今天都叹了一百回了,您愁什么呢”
“我愁什么你不知道”阮敬安凛然乜了他一眼,“兔崽子,美国佬的地盘舒服就滚到美国去,你还要不要你老子,啊”
“这话您今天也说了十回了。”
阮敬安抬高了声音“老子教训儿子不应该”
“应该应该,”挨了骂的阮啸之也不生气,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您喝口茶歇会,歇会接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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