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凭你也配来消遣小爷我么”
说着,便是一掌拍了过去,掌风犀利无比,上有真气裹挟,显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好生教训一番这个敢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下贱胚子。
想他裴冬生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毕竟背靠着裴家这个庞然大物,哪怕是在权贵云集的长安城,其实也找不出几个身份比他还显赫的出来,向来就言行无忌的他,平日里兴许还会顾忌着一些基本的规矩,譬如说长安城内不可随意动武,但醉酒之后就全然没了这个规矩的束缚,一出手,就是奔着打倒对方去的。
沈剑心如何会想到这人说出手就出手,胆子这么大,不过他的反应却也是极快,只是侧身一闪,却并未出剑,想来还是不愿与这醉汉为敌。
“还敢躲”
裴冬生见状,恨恨地骂了一句,本想迈步追逐沈剑心,可是转头一看那边的李轻尘,突然转头劈面就是一个凶险的手刀,直接朝着李轻尘的头顶落了下去。
若是三日之前的李轻尘,或许也会跟沈剑心一样先躲开再说,并不愿得罪这位裴家小子,但自从那次在廊桥上昏迷之后又醒来,他也不知怎地,心中好似时常燃着一团火似的,不管看谁,无论对方身份高低,修为如何,都有着一种居高临下,宛如上苍俯瞰芸芸众生的错觉。
裴冬生主动对他出手,他竟是在下意识地闪身错过这一招之后,立马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这一脚力道极大,顿时就将他踢得失去了重心,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屎。
虽是夜里,但也有不少人远远近近地在看热闹,毕竟但凡是来这里的,就是来找乐子的,没几个人不喜欢看热闹,尤其是那些知道裴家小子在这的,更是刻意发出了满是讥讽的大笑声。
反正对方又不知道是谁在笑他,那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好生恶心一下这位寻常嚣张跋扈惯了的裴二公子呢
耳听得周围充满了恶意的嘲笑声,尤其又是被李轻尘这个他一向都看不起的幽州泥腿子在桂花坊的门口给打倒了,他岂能受得了这样的大辱
哪怕李轻尘在先前一战胜了张藏象,可他也一直都觉得那只是对方运气好,再加上张藏象自己名不副实罢了,就算他刚才被对方给一招放倒,他也只觉得是自己喝醉了,再加上有些大意罢了,当下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的他,热血上涌,一拍地,从地上重新翻身站起后,立马再度出拳,而且这一次,他已经施展出了他裴家的家传绝学
当年他老祖以一锤之力打得整座山裂出一线天,至此扬名天下,被尊称为“开山太保”,可他却知道,当年那一锤,实际上正是脱胎于他们裴家家传拳法中的一式,当下他握拳以为锤,朝着李轻尘直接当头砸下
所谓绝学细分出来的天地玄黄四品,就只有黄品才有那些刻板的一招一式,真正到了玄品,地品,乃至于寻常武人一生都不可见的天品绝学,上面所载招式看的都是意境高低,这才是真正用来区分各类绝学品秩的权威依照。
毕竟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其实路数无非就只有那几种罢了,武人对战,如果抛开其他,只看一招一式的话,其实远比想象中更要朴实无华。
他们真正钻研的,是如何能将自己身上的一切力量,真气,乃至于自身意念都融入其中,引动天地感应,打出招式真意,让普普通通的一招“力劈华山”变为“破碎昆仑”,让面前的敌人想躲也不能躲,那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也是武人的修行为何会划分上中下三等的真正原因。
只有下三品武人,才会浪费时间去琢磨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再看这边,在裴冬生一拳打出之后,四周元气激荡,劲风呼啸,显然是已经用上了全力
其家学不凡,也自幼就一直在苦修,再加上这一招又是含恨打出,那更是显得极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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