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点上他的小鼻子,我笑道,“当然俊啦,你是我漂亮姐姐儿子,当然也是小小美男子”
“可馨,你别宠着他”一面整理袖袂,姐姐一面嗔怪峥儿,“男孩子是以学识的多寡为美,你一定要好生用功书哦”
正说话间,只见老仆人旺福进屋,“侯爷吩咐,让二小姐也打扮打扮,一齐入宫请安。”
“我”微微一怔,我瞥眼望向姐姐,不知姐夫是何居心。
“侯爷让你去,你就去吧。”姐姐点了点头,随即示意侍女,“去取那件海棠色的华服,给二小姐换上。”
世人常说,九重天阙宛若蓬莱仙境,凤阁龙楼,碧树庭花。
一朝步入其间,也不过如此,无非是殿宇高广一些,草木繁盛一些。
姐夫带着峥儿行在最前,其次是姐姐,然后再是我,通往上阳宫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想而知,太祖皇帝真是了绝红尘凡世,静心修仙炼丹。
虽说今日是十五,可入上阳宫给太上皇请安的皇室宗亲并不多,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姐夫这一家。
人走茶凉,这是亘古不变的真谛,褪去帝王光环的太上皇,也就是最为平常的老者。
上阳宫前,早有内宦等候多时,一见姐夫去了,忙拱手施礼,“侯爷今日晚了些,太上皇正等着与您对弈呢”
略微欠身,姐夫温言道,“那就劳烦李公公引路了。”
老宦官抬手示意,“侯爷,这边请。”
姐夫刚行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对姐姐说,“可兰,你带峥儿去贵太妃跟前说说话。”
“那可馨呢”姐姐问了句。
仿佛才瞧见我似的,姐夫微微轻笑,“可馨年少,又是第一次入宫,或许还不懂礼数,让她去观澜亭等吧。”说着,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亭台。
既然觉得我不懂礼数,为何又要带我入宫请安
语声冷冷清清,我极不情愿应道,“知道了。”
素来不喜浓妆艳服,今天身上所穿的海棠色华服还是姐姐的,宽大的广袖扶风,繁复的裙裾迤地,行走起来万分困难抬眸遥望那观澜亭,似乎远在天边,无奈之下,我只有挽住袖袂,提起裙裾,努力向亭边挪去。
有亭便有水,渐渐走近,才发觉观澜亭临于一渊莲池之上。
临渊而立,只见一池镜水,不见半叶枯荷,我浅叹声声,“若是盛夏时节,这儿该有多美。”
扑通一声,有红鲤跃出水面,我循声望去,隐约瞧见池沿下的水底似乎沉着什么。
那是一种最为熟悉的绿,光洁清澈,如冰似玉已然有好些年未曾见过。
来不及多想多思量,我拎起裙裾,跨越栏杆,低俯身子,欲伸手捡拾。
谁知指尖还未触及水面,便有懒洋洋的男声响起,“前些时日,穆亲王的王妃就死在这儿,莫非你也想步她的后尘”
穆亲王的王妃
听闻此语,心中不免一紧那件惨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穆王妃被新皇欺辱轻薄,才会选择投水自尽。
“还不准备起身么,你这样站在池边,真的很危险”一只绲有金边的广袖伸到眼前,那人慵然言语,“拽紧了,我拉你过来。”
“不用你管”我仍旧低俯身子,勉力伸手捡拾水中的物件。
“难道是掉了要紧的东西,我让人帮你打捞。”
向来不喜多嘴多舌的男人,见他咕咕哝哝说个没完没了,我随即冷下面庞,不愿再搭理他一句。
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探摸到那件物体的边缘,心中不禁暗暗自喜,胎壁柔润光滑,仅凭手感,我便可以断定――这次绝对没有看走眼,一定是它
乐极,定会生悲,这话一点不假。
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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