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怕是会危及性命医者父母心,不如这样,奴婢辛苦一点,每日用阿胶炖粥,给主子送去。”
“这,这还需请示皇上。”怯怯弱弱的同贵,不敢做主答应。
听闻他的话语,我佯装悲恸无比,连连哀泣,“可怜啊,本宫现在是阶下之囚,是戴罪之人,真不敢劳烦贵公公及医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让我去死,陪伴那人共赴黄泉。”
“主子,您别这样说,皇上对您的情分,奴才是知晓的。”同贵低声劝慰。
“仅是一碗粥都不愿意,还谈什么情分”说罢,我故意抽出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滴。
“君心难测,说不定再过几日,主子又被皇上宠幸。”雅兰快言快语,也在一旁帮腔,“等到那时候啊,贵公公就是主子的大恩人了。”
“恩人,你也不愿意见可馨因病而亡吧”我欠了欠身,欲拜同贵。
“主子,您折杀奴才了。”他惶恐不安,扑通一声跪下。
见其有些动容,我再三哀求,“贵公公,你就行行好吧。”
前思后想一番,同贵也别无他法,只有应了,又叮嘱雅兰道,“此事生死攸关,千万不要被其他人知晓。”
回到乾明宫,天已蒙蒙亮。
远远瞧见当班值守的侍卫围聚在一起,扒着门缝窗棂向寝宫内窥探,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嬉笑连连。
他们在看什么,难道是萧元尚不好
心,骤然缩紧,我快行几步登上玉阶,只听一侍卫窃笑道,“那娘们是谁”
污言秽语入耳,令人怒气冲顶,我沉声惊喝,“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侍卫们猛地回头,瞧见我归来,全都一震,旋即退往两侧,不再言语。
推开门扉,肆意闯入的冷风将烛火扑灭,宫室即刻陷入一片幽暗之中。
“你敢打我”那娼妇有些惊愕。
啪,啪,啪又是一连三响,我恨声道,“贱人,打的就是你”
“你,你打得起我吗”说罢,尖厉的哀嚎声逸出喉间,“我若是贱人,那你是什么,你是,陪皇上睡了整晚,见我好欺负,又来拿我出气”
这是阴谋,一定是萧昭文的阴谋,不然她不会说出这等恶毒的话语
“住口”又一巴掌狠狠扇向她,她的粉颊一偏,噗地吐出一口血水。
“哼,我为什么要住口,我就是要说”她噙着满口血水,大吵大嚷,“被人说中心事,被人踩到痛处,就想着报复,你若清清白白,你若没跟皇上睡,他会轻而易举的饶恕你吗,你能轻巧的全身而退吗”
“滚,滚出去”我怒得难以自抑,抬脚踹在她光裸的肚子上,她倒抽一口冷气,蜷缩起身子,躺在地上不住哭嚎。
见我怒气大盛,仰躺在床上的萧元尚弱声言语,“对,对不起可馨,我”
快步来到床前,拢了拢萧元尚敞开的衣襟,我将他揽在怀中,“你别说了,这不关你的事,全都是萧昭文不好,是他害了你,也害了我”
不知何人将乾明宫的情形呈报给萧昭文,他命同贵带着内侍将那低贱的娼妓抬了出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带上摆在床头的一只香炉与一套杯盏。
一切又恢复平静,见我额上缠着纱布,萧元尚极为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倒是你”说着,从袖中摸出私下藏住的金疮药,“瞧,可馨拿到药了,你会好起来的。”
“药”萧元尚愣了愣神,又凝眸望我,似乎是在分辨我的神情,“你能回来,我真的很欣慰,是我让你担惊受怕,让你受苦了。”
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指尖,温婉而笑,“你我是夫妻,无需这些客道的话语,先休息一会儿,等我调好药,再为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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