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都是私塾里的学生,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科举,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书法上。所以其他人用得多是中规中矩的字体,比如楷书,比如馆阁体,比如行书因为中规中矩,也就不需要大肆挥洒笔墨,顺顺畅畅写下来也就是了。
只有温钧,瞧这个架势就不简单。
三场比试一场都没赢的城北私塾学子有些紧张,忍不住停下来,偷偷踮脚去看温钧的纸。
等看到上面乱七八糟一通鬼画符,松了口气。
字都写不清楚,还敢来参加比试,难道城西私塾没人了吗
城北的学生心里嘲讽,手上也就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有点自得,感觉头名马上就唾手可得了。
终于,大家写完了。
只剩下温钧还在写,姿势大开大合。
三个私塾先生见状皱了皱眉,不由得上前看了一眼。
只一眼,脸色突变,各不相同。
孙老先生是惊艳和惊喜,另外两人却是绝望和恼怒。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场比试,城西私塾又要赢了。
这样赢下去,他们就是三场比试的赢家。接下来还需要比吗,他们妥妥的第一啊。
郑秀才咬牙,十分的不甘心,转头和张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先生有些迟疑,不过眼看温钧快要写完,容不得思考,只得狠狠心,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有了约定。
不一会儿,温钧写完了将进酒,停笔收气,脸色满意地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给三位先生点评。
孙老先生摸了摸胡子“我觉得不用看了,头名是谁,已经有了定论。”
郑秀才冷笑“头名是谁,老先生倒是说说看。”
他无视了温钧的存在,点了几个城北私塾的学生“他,他,还是他”
孙老先生皱眉“字就摆在这里,你看不见”
他点的是温钧的字。
其实城西私塾对于新增加的比试很有热情,来了好几个人参赛,不止温钧一个。但是孙老先生扪心自问,觉得他们再好,也比不过温钧这笔字。
不是他偏心,这场比试的头名,温钧当之无愧
可是已经勾结好的郑秀才和张先生,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弃了呢
张先生上前看了看,一脸嫌弃道“孙兄,不是我说,这字不行啊。”
“哪里不行”孙老先生有点愣。
如果温钧的这笔字都不行,在场十几个学生,谁的行
张先生厚脸皮地指了自己的爱徒“我觉得他就不错。”
郑秀才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你,你们”孙老先生终于回过神,明白了他们的无耻勾当,气得说不出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们别忘了,徐大人他还在”
郑秀才“”
张先生“”
徐县令一直没说话,也没发问,存在感太低,他们竟然将人给忘了。
徐县令还在和周兄低声说着什么,听到自己名字,回过神,站起来干咳一声“怎么了”
“大人,学生觉得这笔字当为第一,这两人却昧着良心胡说八道,学生不服,请你评判”
孙老先生是秀才,而徐县令是官,是举人,所以就算孙老先生年纪一大把,面对徐县令,还是要自称学生。
徐县令听着有点不好意思,摆手道:“孙老先生德高望重,快别折煞本官。”
孙老先生脸色倔强“请大人评判”
徐县令有点无奈,上前一步“既然你们有纠纷,本官就厚着脸皮看看,帮你们参度参度。”
他一边说,一边从高台下去,还示意周兄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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