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玉官与苏妲己合谋良久,终还是惧怕涂山娇,不敢正面交锋。苏妲己但生一计,言道那涂山娇既然视青丘为旁支,那说明她极是看重自己涂山一脉的血统,因此便可在这上面着手。
白玉官不解其意:“这涂山的血脉如何搅得?”
苏妲己笑道:“这涂山中有三千多户,论人口也有万余,你大可混迹其中,然后专门勾引狐家女儿,令其诞下你的子嗣,久而久之,那涂山的血脉便要混进了你青丘的种,数百载之后,这血脉便会越来越乱,那时节,你我这口气不也就出了?”
白玉官闻听哈哈大笑道:“此计甚妙!甚妙!!我这《玄狐经》虽不如她涂山娇,但威力也是极强的,既然势单力孤没有胜算,那我便在她这涂山中培养自己的一支亲兵,到时候扯旗一反,便要取她而代之,自此青丘就是那天下的狐主!”
苏妲己一边笑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玉官,你还不知,如今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子嗣,因此你便放手去做,待孩子生下了,我自会如此调教,将来必是你的膀臂!”
白玉官大喜道:“娘子真是我的贤内助!既是如此,为夫我便去了!”
苏妲己点点头道:“夫君自去便是,只是你可千万别忘记我,逢月便送些柴米用度,否则我一个妇人拉扯孩子当真不易。”
白玉官道:“娘子且放宽心,自此以后,我每月皆来与你一会,以我之能,钱粮等物不在话下!”
说罢,白玉官弃苏妲己一走,幻化成各种样貌游走于涂山之内,因他那《玄狐经》最善易容和幻蛊,所以数十年间,便有无数涂山狐女被骗生下孩子。初时还不显,等这些孩子多了,涂山村内便犹然升起一股戾煞之气。这些孩童打小便野气十足,而白玉官也有意无意地暗中教唆,只道老祖宗闭关不问世事,弃族人于不顾,长久以往,难免狐族受难。这些孩童幼小的心灵中,便对涂山娇产生了一股怨气,待这些孩子大了,便纷纷结党,竟也成了一股势力。
白玉官瞧在眼中喜在心头,此时苏妲己也为他诞下了四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儿叫做白宣,老二便是白刑,老三白英,而老四也是个男孩儿叫做白鸿。这四个孩子虽然都是白玉官的种,但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白宣和白刑的戾气极重,另有苏妲己的调教,天生便是涂山的对头,而老三白英则不似两个哥哥那般阴毒狠辣,反而生性温柔善良,苏妲己极不喜欢这个孩子,因此也不甚管教,如此一来,倒是让白英少了些对涂山的怨怼。老四白鸿自打出生起,身体便不太好,苏妲己心中怨恨,因此将这个小儿子远远送出了涂山,至今不知其下落。
白玉官苦心经营数百载后,终于在涂山拉起了一支反旗,人数竟有千余。这一日天地昏暗,狂风暴雨骤降,白玉官见时机已到,便在涂山之内闹将起来,这一场仗直打了三天三夜,涂山与青丘两派皆有大量伤亡,孩童妇孺被杀无数,遍地狐血刺鼻冲天。
涂山娇本在闭关清修,忽然之间便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腥气,大惊之下出关一瞧,只把她气了一个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气腾空。
白玉官一看涂山娇出关了,当即发动人马围攻,但他毕竟远不是涂山娇的对手,不过数合便被挑断了狐筋,击碎了全身的狐骨,最后变成一滩烂泥的相仿。
余下之人见状,哪里还敢反抗,皆纷纷弃械投降,那白宣和白刑便在其中。
涂山娇虽然愤怒,但心中还是明白的,她没有立时将白玉官杀了,而是将他带到僻静之所在审讯一番。白玉官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因此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将自己与苏妲己合谋,乱涂山血脉之事说了。涂山娇听得直皱眉头,这乱子可当真不小,自己若再不出关的话,怕是涂山一族都要被他祸害干净了。
涂山娇道:“你为何要扯旗开战呢?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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