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苔痕并不奇怪。”胜南冷静周旋,“他沾苔痕也不稀奇,昨夜之后,他与我,时刻都在一起。”她往细微处考验他,他当然也从细微处还击。
“是吗不知盟王如何辩解,我宁孝容蛊毒的无法制成你二人应该是曾为了避险强行躲进圣坛的一道石之中,却想不到会因此杀了我在石里原先所养的虫灵,那虫灵再怎么微不足道,少了它,我的蛊毒就完成不了。”宁孝容冷道,“我宁孝容身侧的十二座石,是对应了十二个路口,埋好了来养蛊之用,想不到刚刚埋下,就被你二人之中某一个一脚踩坏”
她愠怒着说,似是本来并不想提起这伤心之事,胜南宋贤,也是一怔,原来他二人忘情击掌,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埋下祸根为了补救,胜南一把将宋贤揪进石里去,却踩坏了宁孝容养的蛊,的确躲过一劫,却从而埋下一个隐患
宋贤讪笑着,压低声音“早知如此,就换鞋了,省得这么多麻烦。不过也许她还会说,脚印是你的,或者虫子的亡灵缠住你了”虽玩笑,却也是在劫难逃的口吻。
可是,竟没有“早知如此”,习惯以环境取胜的胜南,独独忽略了这又一个细节,他还对陈铸说过“战争的性质抽丝剥茧,每一场归根究底都一样。那些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很在意,有人却忽略。”现在,该轮到宁孝容对他说了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胜南和宋贤,直到被寒尸围攻时才了解,他们自由地来去,沉着地应对,没有惊扰宁家任何一路人马,却破坏了宁家生物的正常规律,宁孝容夜晚睡醒,现了这些异常之后,立即调兵遣将,四下搜捕,胜南宋贤,即使没有不和,也未必避得开宁家寒尸的集体出动同仇敌忾。
而且,之所以被敌人追及,怕真是源于不和。
尽管胜南不愿意承认,此刻他和宋贤,已经再度走到了关系断裂的边缘,但当宁家寒尸已经剑拔弩张围攻阵势时,静下心来的胜南,明白前路已不再平坦。行踪一旦暴露,他们就是宁家的公敌,再者,宁家能找到他们,与邪后合作的金人也一定不远,或许早已经躲在了暗处胜南原先不无警惕既然郑觅云在寒潭出没,那么,很可能这次的敌手是山东的老相识,楚风流及其五虎将。本该处处防备,以保周全却为什么,终究是太在意宋贤的话,宋贤的哪怕一句误解,都竟教一贯谨慎的自己,淡忘了周围其实危敌四伏
胜南暗自叹息,不禁忆及新屿,多年来,只因关系太亲近,又免不了少年气性,一贯是宋贤心直,胜南口快,常常引无数摩擦嫌隙,身为大哥的新屿,熟悉他们的脾性,总是能够洞悉调和,此刻倘若他在此处,自己和宋贤才不会展到这种地步
如今遭遇劲敌,敌众我寡不可怕,可怕的是,敌联我分宋贤的忽冷忽热,就像是中了离间计一般,可叹这离间计,是因玉泽才一触即,由慕容荆棘火上浇油,对宁孝容自投罗网,给楚风流可乘之机
胜南基本可以肯定,以楚风流为的旧敌们,就在不远的暗处。看不到,却危险。
“这群鬼怪也不算多,平分如何”宋贤说的时候没有看着他,态度很一般。
胜南心念一动“我们两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吗”
宋贤一愣“什么”
“平分他们,你引一半去左边,我引一半去右边,注意安全,半个时辰后回到这里。”胜南说。
“我们,为何要分开”宋贤一愣。
“必须分开。”胜南说,“左边那条,是我们从寒潭的来时路,你不会迷失,右边那条向断崖,我记得路。”
“就这么百十余鬼怪,还必须分开”宋贤恼怒地拔出潺丝剑来,“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直说”
胜南愕然,情况紧急,不容再辩,只低声道了一句“敌人在你见不到的地方。”
宋贤哼了声“反正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