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松紧了无数次,竟是满手的冷汗,走到楚风流身边时,梁四海解脱地笑起来,“王妃,知道我在笑什么,我在笑叶不寐三年追逐,不眠不休,只是要郑觅云的第五和你的第四,他却不想想,郑觅云和你,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什么排名,而是这实实在在的权力地位,得到了这些,就什么都有了”他被她最后的一句激,野心已然,没有必要掩藏,他却想不到,她等的,就是他野心的。
“哈哈哈哈。”帐外蓦然传来一阵狂笑,站在出口处的梁信还没有搞清楚生什么事,便被突然进帐的一棍当头猛然击晕,瘫倒在地,那棍坛霸主笑得仍旧痞气,却不再那么讨厌,仰天大笑入帐来,二话不说,就再对倒在地上的梁信狠狠再一棍,换了个姿势一棍,移了只手一棍,加了把力气又一棍,只是眨眼功夫,打得眼花缭乱,众人见梁信满口鲜血,估摸着这场政变的始作俑者,离光荣献身不远了。
又或许,这场政变的始作俑者,本不是梁信。胜南暗自思忖果然,算计最多的人是楚风流,怕只怕,她的苦肉计一箭双雕,对付完了梁四海,紧接着就会是我
梁军惊愕地任凭叶不寐率军进帐一棍扫一大片的威风,少顷,那一块已溃不成军,叶不寐边打得兴起边骂“梁四海,知道我在笑什么,笑你在笑我的时候,都不知道我在笑你”
梁四海无心再跟叶不寐废话半句,恶狠狠地瞪着身侧不远的楚风流“王妃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在诱引我打定主意先出手”
“你杀王天逸的同时已经对我有了加害之意,我怎能不叫叶不寐好好留心你。”刀锋离她以尺寸计,她却如斯淡定,冷笑着低声回应,“梁四海,金北可是人人称你老狐狸,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你不会做。不给你营造一个最完美的机会,你怎么会这般原形毕露”
“王妃,凭他一个叶不寐,带着你的绝杀和你男人的人马,能与我梁四海较量”梁四海轻慢的口吻,单凭威信实力,他早就与楚风流势均力敌。
“罗洌,你告诉他,能不能。”她步步把梁四海引到绝路,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梁四海闻言脸色煞白,猛然转过头去,眼神犀利直刺罗洌“罗洌,莫不是,连你都会背叛义父”
“只是想不到义父如此野心,看见林阡在场,竟生杀害王妃之心,我罗洌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断不会忘记当初是王妃一手提拔。”罗洌凛然,“即使我与义父有亲情,也要提醒义父,做人不能忘本,你是下属,就不该篡权,你是叛将,就绝不可能名正言顺,你是假的,永远都不能成真”
“所以你没有下那会要他们性命的剧毒只用了软骨散来敷衍我”梁四海骤然明白这一切,心一麻,无法负荷这打击。
“哼,梁四海,你有没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啊”叶不寐笑道,“你看看,连你的干儿子都不在你那边,叛乱你再等十八年吧”
“是啊,是假的,怎么也成不了真介儿,这便是你义兄的真实面目”梁四海恼羞成怒,“好啊,我们就看看,你罗洌能不能奉命危难,扭转她楚风流的败局介儿,杀了他”
梁介满面愤慨,提刀直袭罗洌,刀法之中,却明显没有他父亲的老练和坚定。
宴客宴成了鸿门宴,接风接成了短兵接,五虎分崩离析,四方动荡干戈,那连营堆积的灯火,骤然换了名称叫烽燧,是啊,本就是驰骋沙场,本就非寄情山水,似是,终而非,再悠然,都以残忍收尾
然则征战之初,两派人马势力,明显分不清胜负,胜南微微蹙眉,梁四海,果真也是实至名归,若是再过几年功高盖主,楚风流一定不是他对手,现在不除,他日后患无穷。但是,只怕除去之后,如若楚风流处理不当,梁军必定残留余党。冲着现在梁四海明明理亏还有这许多人极力拥护,便知其在军中地位的根深蒂固。楚风流,她又该如何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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